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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何志斌拉着她坐上自己的车。

紧闭的车厢，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慢慢平静下来。

&ldo;之前是我不对。&rdo;终于，他开口，&ldo;你回我身边，我好好对你。&rdo;

他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男人的手掌干燥温暖，钟亭没有动。

过了会儿，她说：&ldo;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其实我跟你不一样。&rdo;

他吸烟，不说话。

&ldo;全世界都欠你。谁爱你越多，谁欠你越多。&rdo;

何志斌问，&ldo;你欠不欠?&rdo;

像是轻轻笑了下，她看着外面。

何志斌也看外面，夜色下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ldo;再给我个机会。&rdo;他说。

钟亭不出声。

他看她，&ldo;说话。&rdo;

空气凝结着，却有什么在发生着质的变化。

何志斌听见身边人的声音，她说，&ldo;好，我要结婚。&rdo;

人生的无数个转折瞬间，来不及沉淀，只忠于自我，忠于内心所坚守的美的信条。

烟雾在眼前翻飞，空气彻底沉寂。

她看着他，&ldo;我再给你次机会，我们结婚。&rdo;

&ldo;结婚?&rdo;

何志斌几乎是愣住了。

他不露痕迹地松开她的手，在储物格拿出烟灰盒，弹烟灰。

沉默中的每一秒都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亭拉车门。门不开，她的手就固定在拉手上。

车锁终于解开，她下车。

街边车流如水，何志斌坐在车里不动，在反光镜里看她站一侧打车。

灯河璀璨，女人身影欣长，在路边不停招手，没有一辆车载客。她也不走到别的地方去，就站那硬等。

何志斌移开目光。

静坐了会儿，他按熄烟头，脑中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