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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战场上没有偶然因素。&rdo;蔡晓春说。

&ldo;偶然不偶然，事儿都过去了。&rdo;孙守江拿起啤酒塞到蔡晓春手里，&ldo;压在心里不难受啊？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rdo;

&ldo;可是我一次都没赢过！&rdo;蔡晓春说，&ldo;他太强了，我从未感觉到这种压力！&rdo;

&ldo;你以为他不怕你啊？&rdo;孙守江看看韩光说，&ldo;他也怕你的！你们俩啊，一个外向一个内向，其实骨子里面都一样‐‐小肚鸡肠，怕输！多大点事儿啊？真是的，来来来，喝酒！为了我们以后能够在一个连！&rdo;

蔡晓春拿起啤酒，喝酒。

韩光给战友们写完留言，走过来：&ldo;哥俩喝着呢？&rdo;

孙守江笑：&ldo;说曹操，曹操到。你的一班长，还在这儿生闷气呢！&rdo;

韩光坐下来笑，拿起啤酒用嘴咬开盖子：&ldo;我从不喝酒，今天破例。&rdo;

&ldo;为什么？为了你赢我？&rdo;蔡晓春问。

&ldo;不是，为了你的进步！&rdo;韩光真诚地说，&ldo;其实，按照比赛规则，你赢了。因为你先打中了靶，我是第二个。我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快！&rdo;

蔡晓春笑：&ldo;你耍赖！&rdo;

&ldo;对，我是耍赖了。&rdo;韩光也笑，&ldo;没办法，我也不想输。所以我只能耍赖！&rdo;

&ldo;我早晚要彻底地赢你一次！&rdo;蔡晓春说。

&ldo;我也期待那天。&rdo;韩光说，&ldo;其实当第一的滋味不好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rdo;

&ldo;你们俩就别得瑟了！&rdo;孙守江大大咧咧地说，&ldo;我都营救匪徒了，我都没得瑟！你们俩好意思得瑟吗？什么他妈的第一第二的，多大点事儿啊？来来来，喝酒！跟我学习，做个山炮！什么烦恼都没有了！&rdo;

韩光和蔡晓春笑，一起喝酒。

会餐后，队员们提着自己的行李跟各自的领导回去。山鹰大队的大队长显得特别孤独，因为没人跟他回去。他苦笑看着面前的韩光和蔡晓春：&ldo;你们俩，一个也不回去吗？&rdo;

韩光和蔡晓春都不好意思说话。

&ldo;雷克明这个狗日的，挖人一向有本事！&rdo;大队长无奈地说，&ldo;他把你们的名单都报到副总长那里了，我还有什么办法？你们俩啊‐‐小狼崽子，喂不熟！尤其是你‐‐蔡晓春，我对你不薄吧？你的少尉命令都快下来了，你怎么也跟在这里凑热闹呢？&rdo;

蔡晓春低声说：&ldo;我想多学习学习。&rdo;

&ldo;哎，你啊。&rdo;大队长看着他说，&ldo;没事，你在这里先待着吧。哪天想回去了，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你，山鹰大队的门对你敞开着。韩光，你也是一样的，山鹰大队随时欢迎你们归队。没想到我最好的两个枪手，好好送来培训，结果都成了狼牙的狼崽子了！&rdo;

韩光眼热：&ldo;大队长，对不起。&rdo;

&ldo;别说这些没蛋用的话，好好干！&rdo;大队长说，&ldo;你们都给我好好干！等到你们想回去了，带着这身狙击手的本事回去！没事，回去我就打报告！咱们也组建狙击手连，我找何部长去，把你们俩给我要回来！一个给我当连长，一个给我当排长！‐‐我这个话，一百年不变！&rdo;

蔡晓春忍不住，眼泪出来了：&ldo;大队长……&rdo;

大队长看着他：&ldo;哭哭哭个蛋子的哭！好好干，我走了！&rdo;说完上车，看都不看他们。越野车开跑了，留下两个狙击手孤独的背影。

蔡晓春擦去眼泪。他跟大队长的感情其实非常深，他是大队长从基层部队侦察连挑上去的，也是大队长一手培养的。现在他走了，跟挖了大队长的心尖子差不多。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作出了选择。

韩光看看蔡晓春：&ldo;真的，我建议你跟他回去。&rdo;

&ldo;为什么？你怕输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