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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刚说‘你们’？您和谁在一起吗？是朋友？”

缪万心说糟糕，突然忘了自己是跟一条狗出门的了，先前在家乌龙白天乖乖给他当狗，只有晚上回房间才变一会儿人。这两天他跟自己在一起不需要变来变去的了，居然差点忘了这件事。

“不是朋友，是”缪万又转念一想，他和乌龙又不是不能称为“我们”，想明白这一点，他语气恢复正常：“是我和乌龙，好了，反正快到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一时半会儿司机也到不了，缪万问乌龙要不要去隔壁公园散散步。

乌龙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呀，我们走吧。”

但是缪万没有动，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发现，乌龙再不当狗自己很容易在管家面前说漏嘴啊。

“等会他们过来看到你别来不及变回去了，要不现在你就变成狗吧。”

“哦哦，好呀。”

然后乌龙的身影突然变成模糊的白色，没有任何变身动作和慢镜头，他变换形态的一瞬间比眨眼还要快，顷刻间，一只灰色的狼青犬就出现在了缪万眼前。

缪万都还没来得及说要等周围没人再变，不过好在他环顾四周，能看到的地方都没人经过。

他指着乌龙的头，厉声教训他：“下次再这么不分场合变来变去，我就一天不跟你玩游戏了。”

乌龙呜呜几声，上前来蹭他的腿。

“撒娇不管用，听明白叫一声。”

“汪！”

晚秋的公园过分萧条，但也带着几分诗情画意。公园这个时候人不多，既不是周末又不是饭后，只有凉亭里聚着一堆下棋的老人，还有湖边三两对散步的小情侣。

缪万总觉得这段时间全世界都在谈恋爱，他出门老是能遇到情侣，每个地点都能随机刷新出几对。

其中一对里的女生看见乌龙眼睛突然就亮了，像是平淡日子里突然出现惊喜，男朋友的手都不牵了，还追了缪万几步问他可以摸吗。

缪万眼神复杂，片刻后他说：“可以。”

女生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狗，对着乌龙那张一般人见了都望而生畏的脸都能一个劲夸可爱。

缪万看着头顶的毛都被摸平了的乌龙，疑惑她这么喜欢怎么不养一只，但很快她不养的原因就挪到他身边，小声问他乌龙咬人吗。

不知怎么的，缪万听到这个问题有点不爽：“你怕狗？”

男生声音微弱：“怕，从小被狗咬过，有阴影。”

缪万看着乌龙顺滑的头顶毛：“可我看你女朋友很喜欢。”

男生笑了笑：“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才一直没养的。”

女生终于摸过了瘾，正依依不舍地跟乌龙道别。

在女生起身和缪万表达感谢然后告别之前，缪万冷然道：“那祝你们天长地久。”

公园面积比缪万想象得要大一点，逛到北门附近的时候缪万发现前面有一块大草坪，附近没人，他把乌龙背上的绳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