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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你妈？&rdo;于帆不解。

盛家华犹豫了一上，又抽了口烟：&ldo;我和家行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家行不肯为自己辩解半句，只说他是真的喜欢成朗，他想和他在一起。我父亲很生气，就对家行说：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反正最早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没儿子，他的命里果然就应该无子……&rdo;

&ldo;你们是不是人啊。&rdo;于帆一拳砸在车窗上。盛家行以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盛家华擦了一下泪：&ldo;是啊，我现在想想都很害怕，我当初怎么会这么对家行，我们感情那么好，为了一个不值得男人居然到这种地步，跟鬼迷心窍一样。成朗第一次见到家行时就想接近他。事发之后，成朗对我说，他很抱歉，他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他对我的时候，是真的，后来对着家行也是真的。他说他也意识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就想去亲近家行，和家行在一起的时候，有种痛苦的甜蜜，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人生不到百年，他刚刚认识一个人，爱上这个人，接下来就要经历死别。&rdo;盛家华冷笑，&ldo;为了避开了这种状况的发生，所以他离开了。他早就该走了，在什么都没发现的时候就该滚了。

家行在和成朗在一起之前还和一个女孩交往，那是个野丫头，也不知道她这种个性的女孩怎么会和家行谈恋爱。事情闹得最凶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跟踪成朗，用红漆在他的车上喷骂人的话。还跑来砸了我家的玻璃，站在楼下大声骂我父亲，骂他没资格当家行的父亲，家行摊上这么个爹，肯定上辈子没烧香，骂我妈是个戴着假好人面具的冷血动物，骂我像对宠物一样对弟弟……&rdo;

盛家华一边说，于帆一边点头，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赞同附和。然后一想，不对啊，这个姑娘太危险了，比成朗危险多了。问：&ldo;姐，那个姑娘现在有男朋友了没？&rdo;

&ldo;你还愿意叫我姐啊？&rdo;盛家华被他一搅，乐了，&ldo;她没男朋友。&rdo;

于帆傻了眼，感情他是找错目标了。

&ldo;不过，她有老公了。&rdo;

于帆哈哈大笑：&ldo;我说嘛，这么好的姑娘应该早就嫁出去了。&rdo;

&ldo;成朗你就不紧张了？&rdo;

&ldo;男的可以对决，女的你叫我怎么决？&rdo;于帆说，摸摸脑袋，&ldo;我们还去不去那个&lso;白宫&rso;？&rdo;

盛家华想了想：&ldo;算了，不去了。不过，于帆，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rdo;

&ldo;不高兴，但是不担心。&rdo;于帆说，&ld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不担心。盛家行说我的第一反应是最准确的。&rdo;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好像是很想跟踪他们。

其实，盛家行的原话下面还有内容，是说，他想出来的内容远远没有第一反应靠谱，两者取其一，只好选前者。

成朗看着盛家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ldo;很高兴，今天你会过来。&rdo;

盛家行在他面前坐下：&ldo;找我有什么事？&rdo;

&ldo;没什么，无意之中看到你在这里的消息。&rdo;成朗盯着他。&ldo;然后忍不住就想来找你。&rdo;

盛家行问了一下服务员这里能不能吸烟。服务员微笑：&ldo;这位先生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选的抽烟区。您需要火柴吗？&rdo;

&ldo;不用了。谢谢。&rdo;

成朗说：&ldo;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rdo;

盛家行皱眉，对成朗的态度有点头痛：&ldo;成朗，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rdo;

成朗笑：&ldo;我只想见见你。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不过，你好像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只有十七岁，你很有教养，对谁都很礼貌，还很骄傲，可你好像总是很孤独。&rdo;

盛家行更不乐意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更讨厌别人说他没什么变化，好像他的曰子全都是白过的一样。如果他混到现在看上去还像十七八，也未免太失败了。&ldo;我出来是跟你叙旧的吗？&rdo;

成朗有点沉浸在往事里，回过神来：&ldo;以前的事我很抱……&rdo;

盛家行打断他：&ldo;以前的事，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没在等你的道歉或者解释。我不介意说以前的事，但不代表我高兴说。&rdo;

成朗有点失落。&ldo;也对，这么多年的事了。不过，家行，如果我说，我从以前开始就希望你过得好，你信不信？&rdo;

&ldo;如果你一无是处，我当初也不会喜欢你。&rdo;

成朗笑了起来，然后叹了口气：&ldo;我在电话里说，有事告诉你只是一个借口。&rdo;

盛家行并不相信，也笑了一下：&ldo;成朗，我不是孩子。&rdo;

&ldo;好吧。&rdo;成朗把交叠的双手分开，&ldo;你还记不记你以前说，你好像一直觉得你母亲其实不是病死的？&rdo;

&ldo;对。&rdo;

&ldo;你母亲的确是病死的。你并没有记错。&rdo;成朗说，&ldo;不过，可能是当时你也病得比较严重，所以，记得很模糊。&rdo;

&ldo;你隔了差不多十年，就是跟我说这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