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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卖身钱（第4页）

“我肝，是因为我想。”

“这就够了。”

>【信念值：∞】

>【挑战通过】

>【协议解除】

碑体崩解，裂缝中飞出一团金色光核，悬浮空中。小狼嗅了嗅：“这是‘可能性种子’，可以植入任何濒临绝望的文明，激活他们的自救本能。”

陈长生伸手接过，郑重收入怀中。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他说，“七个断点，七颗种子。我们要走遍宇宙，把它们种下去。”

离开遗忘回廊时，命启峰的方向传来异动。

银光暴涨，整座山峰竟开始缓慢移动，向着宇宙深处漂去。而在山顶无字碑旁，那道模糊身影再度显现，朝他们挥手。

陈长生明白，那不是谢不悔，也不是某个人。

那是**人类集体意志的具象化升华**，是千万不甘命运者的合体意识，是新的“道”的雏形。

从此以后，天地之间，多了一条不成文的律令：

>凡心存不甘、行不止步者，皆可得一线机缘。

>无论出身、不论资质、不问过往。

>只要你肯肝，天，也会为你裂一道缝。

回到现实星域，变革仍在继续。

某日，一颗偏远星球上传来消息：一名天生无灵根的老农，凭借每日坚持引气入体三千次，竟在八十岁那年意外打通奇经八脉，成就伪丹境界。当地百姓称其为“耕道真人”。

又有一日，联邦议会正式通过《肝火平等法案》，规定任何人不得以天赋、家世、种族为由剥夺他人修炼权利。违者，将被剥夺全部社会权限。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机械族最高议会宣布：将派出第一批“情感学习使团”，前往地球学习“人类式坚持”，并请求加入“肝火联盟”。

阿芽在通讯频道中笑道：“你知道现在最流行的口号是什么吗？”

“什么？”

“**我不是天才，但我可以比天才多熬一夜。**”

陈长生听着，久久不语。

他知道，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只要有黑暗，就会有怀疑滋生；只要有终点，就会有人想走捷径。但只要还有人在深夜点亮油灯，在风雨中坚持练剑，在失败第一百次后说出“再试一次”??

那么，薪火就不会灭。

他展开那张泛黄纸页，提笔在“第十三式”下方，写下第一句口诀：

>**心若不死，火自长明。**

>**身可成灰，志不可倾。**

>**一息尚存，便燃一瞬。**

>**亿万瞬聚，即是永恒。**

写罢，他望向星空。

那里，新的星辰正一颗接一颗亮起，如同回应。

小狼趴在他肩头，轻声说：“你说，下一个捡到这张纸的人，会是谁？”

陈长生笑了笑：“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会相信??”

“**肝至极处，天亦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