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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擦了几下头发，似是注意到夏油杰醒了过来，停下动作将毛巾随意搭在肩颈处，微昂起下巴抬手撩起额前被揉乱的潮湿碎发，金色的眼睛瞥向对方。“啊啦，被看见了。”夏油杰的目光从对方柔韧腰间的鞭痕移向那张尚且稚嫩的脸庞，“嗯，看到了。”见他反应那么平淡，江野撇撇嘴移开视线，随意地抓了抓额前碎发，“我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些还能继续活着。”夏油杰眯眼听着。“如果他没有死，那么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打不过他，要么……”江野抬脚走过去，在两步距离处停下，嘴角缓缓勾起，“是我故意的。”是故意不杀他呢？还是故意给他看的呢？夏油杰含笑回味着这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字眼，虽然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他还是选择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我觉得很漂亮呢，这些伤痕——”“尤其是出现在江野身上的时候。”话音一落，江野似乎有些惊讶，伸手抚过自己腰腹上的一道痕迹，忽地弯眸笑起来。“竟然会觉得这么丑的疤漂亮，夏油你还真是猎奇。”夏油杰表示论猎奇，恐怕他还比不过江野。但是少年还在慢慢靠近，抓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疤痕上，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那里和完整的皮肤有何区别。少年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沾湿夏油杰的衣服。“既然夏油喜欢，那要不要也和我一样，把这些漂亮的痕迹留在自己身上？我可以帮你。”夏油杰笑意不减，将那只手从对方手中抽出，顺着少年的上身移向对方发丝微乱的脸颊旁。替对方把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指尖擦过对方由于淋浴而微微泛红的耳廓，声音显得有些低哑：“我是在说你啊，江野。”江野顿住，随后笑容更为昳丽。“什么啊，我还以为夏油喜欢残缺的东西呢。”江野干脆坐在他旁边，说着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既然你不认为疤痕是残缺的象征，那又为什么会讨厌呢？”江野：“我讨厌它和我是完美的并不冲突啊。”“那你觉得自己在客观视角中也如此完美么？”夏油杰偏头看他。江野动作停下，用理所当然的眼神回视：“虽然我没办法控制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还是很有自信的，答案毋庸置疑——”“当然是完美~”夏油杰没有否认他的回答，毕竟江野无时无刻都自信满满的特质是他异于常人的才能给予他的底气，就是因为这些才能太过于耀眼，以至于那些存在于他身上的不完美都可以忽略掉。“江野。”夏油杰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正在穿上衣的江野回头看过来：“？”“要一直这样完美下去哦，我可是要靠你寻找到重要的东西。”江野闻言将衣服穿好，“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夏油在和我说话呢，不过没有关系，我的话当然会一直完美下去的。”说着希望别人能够保持完美，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够始终保持这样的眼光看待事物而回避改变吧。“香烟。”江野看着夏油杰，抬起脚踩在他的大腿外侧。夏油杰感受到碰触，低头看去，就看见江野那只比他小了几号的光洁裸足，微微蜷起的脚趾圆润可爱透着淡淡粉色。面对江野任性而无畏的要求，他心里莫名起了别的心思，一手将对方白玉似的的脚掌握在手心里并向自己这拉扯了一把。懒懒靠在沙发上的少年被他往前拽了些距离，上衣向上挪了挪，露出他平坦而明显的腹肌，为此他表现出疑惑神色，曲起另一条腿轻轻踢着夏油杰的臂膀。“抓我脚做什么？”夏油杰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拖拽时也从脚掌移向少年细瘦的脚踝，现在正以摸不清情绪的眼神低头俯视被他拽到身旁的少年，“你是在问我要香烟？”江野半个身子都搭在他腿上，一只脚还被掌握着，这会儿稍稍撑起上身瞥他，曲起的腿也随意地靠在沙发背边缘。“你身上不是正好有吗？给我一根。”江野似乎不太想说得这么清楚，神情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是谁？”夏油杰始终无动于衷，捏着对方足踝的拇指略一摩挲，声音刻意压得低缓而冰冷。江野望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眨了两下，随即抬起另一只脚蹭着夏油杰的后背搭上肩膀，朱色的唇带着恬静的笑意翕合：“夏油……主人？”夏油杰闻言眸色渐沉，手指的摩挲慢慢变得又缓又重，“嗯，然后呢？”江野继续将上身往上撑起来些，这个姿势让他的脖颈直到锁骨的线条更为突出，稍微侧过些脑袋直直盯着面前的人，认真扮着自己的乖巧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