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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因为他刚才把她惹哭了？

舒昀琢磨不透，咽下想要拒绝的话，预感自己如果不接受，他能再把她拖出去吵一架。她把脑袋压得很低，盯着漆色桌面，声音细小：&ldo;谢谢。&rdo;

他停了下手，脸部线条崩得死紧，握笔的手指使了使劲，又放松，没有搭腔。

舒昀踌躇不定，心里循环了几遍的话，如鲠在喉，堵得她心里发慌。又嫌弃自己扭扭捏捏，暗暗把自己骂了一通。

&ldo;那个……&rdo;犹豫地开了口。

对方没理。

&ldo;江翎。&rdo;

&ldo;……&rdo;

写字的动作有停顿，她知道他在听：&ldo;刚才在球场上的事，我很抱歉，只是不习惯男生碰我，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rdo;

呼‐‐

总算是说了，她看着透明小盒里的彩虹蛋糕，咧咧嘴，扬起浅淡的弧度。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也没期望他能回答，把该说的说了，心里舒坦了就万事大吉。捏起笔准备继续做题的时候，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ldo;嗯&rdo;，她怀疑自己幻听，诧异地偷眼瞧他，对方神色如常，看不出端倪。

是他的声音吧？

那种不屑一顾让人不慡的答复，也只有他了吧？

舒昀挤了挤嘴，又把笔放下，将摆在书本上方的蛋糕盒拿过来，拆开来，拿小勺挖了一个小角，含在嘴里。

松软可口，清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她向来注意保护嗓子，口味清淡，不喜吃辣，但对甜食也没多大兴趣，那口甜香的细腻滑过食道时，仍是难耐地微微蹙起眉头。

舌尖扫过口腔内壁，压下那股子怪异，又挖了第二勺……

一块袖珍的小蛋糕，硬是吃到上课还剩四分之一，甜味散不去，腻得她受不了。

&ldo;不喜欢就别吃了。&rdo;他合上数学作业，扔到眼巴巴等着的卷毛桌上，顺手抽了一张英语卷子出来。

&ldo;……以后这种事情请早点说。&rdo;

江翎低笑出声，转眼已经做完一篇阅读。南山伸着脖子&ldo;参考&rdo;答案：&ldo;在美帝呆过就是不一样，扫一眼就出答案。&rdo;

肖博衍穿过大半个教室，眼睛放光：&ldo;让我来抱个大腿。&rdo;

&ldo;大佬记得造福人类！&rdo;

&ldo;翎哥威武！&rdo;

&ldo;抄作业记得喊我。&rdo;

舒昀发觉他做作业的速度快到反人类的地步，昨晚上就看他每科随便写了十来分钟，早上学委尽职尽责检查作业的时候，竟然一样不差的摆出来了，课上被点起来两次，答案都是对的，思路清晰，算法简洁。

明明，在课上睡了一天的人……

看着已经翻面的试卷，舒昀着实有些不平衡，把余下的蛋糕收了，打开窗户直接扔到阳台的垃圾桶里。

卷毛抄完数学，转身还书，眼睛在舒昀桌上溜了一圈：&ldo;诶，你也在写数学，是不是糟难？阿翎的作业借你要不要？&rdo;

舒昀摇摇头，拔开笔盖：&ldo;我想自己做。&rdo;

&ldo;看不上？&rdo;卷毛嘚嘚瑟瑟把作业本举高，躲过接连伸过来的几只手：&ldo;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同桌可是年级第一，作业质量有保障，我为了抢这个位子，差点没争得头破血流，你这近水楼台的，不要浪费大好的资源。&rdo;

&ldo;年级第一？&rdo;她诧异。

雯姨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