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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设完的局④（第1页）

红枫愣住了，一股寒意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想要想起什么可头却被锥刺着疼。林舟捂住了他的眼睛，“好了，别去想了。”她又轻轻拍了拍红枫，“害怕的话，我可以走前面。”

红枫握了握手里的灯，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还是我来吧……”

明明怕黑，却愿意第一个身陷黑暗。

比安利抬起脚，发现脚底的粘液越来越粘稠，似乎在从四面八方涌来这里。“我们得走快点。”林舟看了眼比安利的脚底，“我有一种方法，要试试吗？”

比安利：“什么？”

林舟:“从房顶走。”

比安利：“？这一点都不靠谱”

林舟无语了，说的好像你靠谱一样。“哦，那我把我的高跟鞋借你？”

比安利：“……”于是他被塞了两只高跟鞋在他的怀里，他一脸怨怅地看着林舟，“我现在觉得你十分靠谱。”

红枫这时候在一个地方蹲了下来，“等等，或许有办法。”他们跟上去，看见他在一个古老的摆钟面前逗留着，那木头纹路已经腐朽地往外蛀虫，顶上的表盘已经不再转动，只有中部的摆针还在来回摆动着，似乎再昭示着什么。

顶部闪过一阵阳光后，内部忽然地明亮起来，他们脚下碍人的泥泞迅速逃回了阴森的角落，而眼前的表盘开始迅速地转动。他们似乎没有看到，顶部阁楼的小窗里，伊贝拉正在注视着他们，她捂了捂自己受伤的手臂，轻声笑着，

“啊……还真是不小心呢。不过林舟姐姐，接下来得靠你啦，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奏效的……”

她的血顺延着手臂落到地上，那残存的粘稠争先恐后地将血液吞噬，除了血腥不留一点痕迹。

就连这种存在的痕迹都要抹去吗？

伊贝拉撇了撇嘴，“还真是令人讨厌呢。”

“不是说好了顺其自然嘛，怎么能食言呢。”

她悻悻地闭上了眼，然后消散在这阴暗无光的阁楼里。

……

林舟：“我们总该找到这些痛苦的根源。”

他们来到了宫殿的中央，倒塌的石像七零八落，她看不清上面雕刻的是谁，脚下的乱石仿佛经历过了一场天灾或人难。他周身是泥泞的，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清理过了，藤蔓顺着石头生长，竟也在这死亡的凝塑中迸发出些生机。

一生一死，一明一暗。

注定不能相融的东西。

红枫手里的提灯时暗时亮的，最后完全熄灭，一阵怪异的风从内部吹来，在他们耳边咆哮着、诉说着痛苦与悲哀。红枫难受地捂住了耳朵，林舟拉过他轻轻按住了他耳边的手，轻声说，“你的确承受不来这种痛苦，别让自己太难受。”

比安利就站在那里任风吹还是打，他都无所察觉。是他的心已经冰冷了，还是这阵风对他心有留恋呢？他不知道。他就这样看着林舟平静的样子，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