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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未设完的局①（第2页）

慕斯特安点了根烟，迷蒙的烟圈在他眼前缭绕着，他靠在花园的柱子前，“氓，轮到你了。让我看看，你的忠心。”氓从花园中走出，向他单膝跪下，手至于胸前，“我将永远忠于您。请尽管放心。”他们身后飞过一排乌鸦，携着不幸，为远方捎去战乱与悲哀。

慕斯特安摩挲着自己指上的戒指，泛着银白色的光，“牧毅泽，如果我是你，可不会选择到这里来。”

“我们，未来再见。”

牧毅泽，你选择将我留在亘古的梦境里，我也必将拉你沉入万丈深渊。

游戏开始了。

*另一边

伊贝拉领着哈姆斯到了水晶台前，里面倒映着的正是林舟的面孔，“哈姆斯，你会支持我的，对吗？”哈姆斯愣了愣，向她做了个绅士礼，“小姐所愿，亦是我所愿。”

伊贝拉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里面交织着翌和林舟的种种往事，她看着不自觉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哥哥，你真的好幸福。

也真的好不幸。

“好啦，你应该知道我想干嘛的。”伊贝拉转过身看着哈姆斯，“哈姆斯，我们都大胆一点。”哈姆斯踌躇着，“小姐……”

“倘若我们大胆了，〈姆琉斯〉的命运，你真的能把控吗？”

“不用担心啦，我有度的。”

至少，我会等到哥哥回来接管这个家。

至于我嘛……等结束之后，会好好的玩一番。也算是、对自己的犒劳？

哈姆斯静静闭上了眼睛，“如小姐所愿……”

于是哈姆斯捏造了个极像伊贝拉的人偶，为她灌输进了魔力，伊贝拉也将自己的一缕意识赋予她，她就会认为自己是真正的伊贝拉了。伊贝拉看着眼前仿生的自己，摸了摸她的脸颊，亲吻了她的额头，用很小的声音说着，

“希望你永远快乐。”

*森林内

林舟一行人在树枝上稍作了调整，自从那晚上起，林舟时不时会拿出那本书来看。

她往后翻着，泛黄的书页在她眼里顿时变得腐烂，散发着铜臭的恶臭。她拿起手帕拂过书页，粘稠的液体挂在手帕上，渐渐腐蚀了手帕，那液体不小心滴在树枝上，树枝也顿时消散了半截。

是的，消散。没有任何响声、没有任何现象，就这样消失了。林舟对比着书上的液体与脚下的沼泽，有许多想象之处，可她没办法确定。但她觉得，这就是那腐烂不堪沼泽中的万千分之一。

她不知道那片乌黑的沼泽已经吞没了多少无辜的生灵，也无法探知内部的乾坤。夜深了，却不能寐。她看着头顶的月亮，却仍是洁白色，她叫着迷迭香，迷迭香从她身后浮起，“怎么了？”

“月亮，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迷迭香：“至少，我没见过紫色的月亮。”

林舟：“确实不寻常。”

迷迭香：“可我曾见过数万种月的阴晴圆缺。”

林舟：“那又如何？”

迷迭香：“……确实，不该将它与海底月相提并论。”

林舟：“不同的国度，不同的维度，为什么看到的月是一样的呢？迷迭香，或许只有你见过它最初的样子。”

迷迭香：“最初……吗？我刚诞生的时候，是没有月亮的。”

林舟：“那为什么后来又有了呢？”

“那是因为，”

“月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