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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于是陆承业就毫不客气地低头去舔张航的脸颊，耳朵，吕信诚进来时他刚好舔到嘴唇，看起来就像亲吻一样，当下就把吕信诚给吓跑了。

&ldo;我不喜欢他。&rdo;吕信诚走后，张航非常直白地说，吕信诚在的时候，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ldo;我现在就打电话解雇他。&rdo;陆承业特别嚣张地说，还伸手去摸手机，如果他是君王，那一定是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色令智昏的昏。

&ldo;别闹。&rdo;张航打了他的手一下，&ldo;他跟你这么多年，还时刻关心你，自然对你对公司都很重要，干嘛这么闹。&rdo;

&ldo;你不喜欢他，再有用也不行。&rdo;陆承业顺势握住张航的手，指尖在张航掌心蹭了几下，若有若无地诱惑着。

&ldo;你……就是挺自私的。&rdo;张航说道，陆承业的气息明显乱了起来，就好像以前大黑沮丧的样子，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大黑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样子。

张航沉浸在回忆中露出甜蜜一笑，用力地回握住陆承业的手说：&ldo;我这么说，你别觉得我也很讨厌。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自私挺好的，我喜欢你这样。&rdo;

陆承业整个人泡在蜂蜜水中甜腻得完全不想出来，听着张航继续说：&ldo;你知道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就像个多余的人，谁也不要我。妈妈求我和他去找我的亲生父亲，说为了她我不能这么自私，要帮助她；奶奶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爸爸，说我不能这么自私，让爸爸一生都被毁掉；爸爸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他的新家庭不幸福，要懂事。

所有人都告诉我不要自私，可是他们都很自私。我多希望有个人能不管原则不顾道德不守法律地为我自私，只要是我说的他都会去做，面对我，他永远是自私的，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为了我可以抛弃所有一切自私着，我好想要这样的人。&rdo;

他紧紧搂住陆承业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脸庞，轻声说：&ldo;在你眼中我单纯善良有原则守法律，听到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幻想破灭？五年的空白，我已经变得成熟却又虚伪了？&rdo;

张航的过去陆承业亲眼见证，那是痛彻心扉的几年，张航表面无所谓，伤口好像已经结疤痊愈。可只有陆承业知道，他心口伤疤下的伤口早就腐烂化脓，不剖开伤疤重新治疗，是无法痊愈的。他心疼地紧紧地搂住张航道：&ldo;航航，你说过我是自私的。&rdo;

张航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在这人的怀中，无比安心。

&ldo;那就要我吧，&rdo;陆承业说道，&ldo;我会为你自私一辈子，自私到没有理智的程度。自私到有一天你杀人放火，我都会帮着你递刀泼油……不对，我哪能让你杀人放火呢？你想杀谁，我雇人去做。&rdo;

张航被陆承业逗笑了，过去的伤感在他的话语中渐渐消散，他一拳锤在陆承业胸口说：&ldo;谁要杀人放火啊，我是学法律的！&rdo;

&ldo;哦，好疼，打出内伤了。&rdo;陆承业捂住胸口假装受伤，逗得张航笑得停不下来。

&ldo;话说，你怎么考的司考和律师证啊？&rdo;陆承业突然想起这件事问道，&ldo;现在盲人国内可以考这个吗？&rdo;

&ldo;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想回国考，同学和老师劝我不要考国内的，国外有专门的盲文考试，国内却没有。可是我想学的是咱们国家的法律，国外的律师证哪里有用。我没听大家的劝回到开市考试，报名之后当初盲人学校的校长不知道怎么听到了消息，便找过来帮我写了申请报告，要求司考和律师考试都用盲文答卷。一开始上面没同意，后来校长和负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还请来了媒体，一时间这件事弄得很大，负责人不想背上歧视残障人士的坏名声，就特别为了准备了一份盲文考卷，当然答卷不能用盲文，否则会影响阅卷。后来我两个都考过了，开市新闻都报道了，不过你没看吧？&rdo;

&ldo;好吧，我没看。&rdo;陆承业完全无法为自己辩解，他无奈道，&ldo;你知道的，我是2015年出车祸才变成大黑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的大黑，对叫张航的优秀青年，没有任何印象。&rdo;

听到他拐着弯地夸自己，张航只觉得自从和大黑相认之后，自己的笑好像装满了生活的每个角落里，时不时都会笑起来。有时候就算是晚上回家，半夜做梦都会笑，更别提陆承业总是在逗他。

幸福……这就是幸福啊。

和大黑在一起，上学时知道外面有人等着自己；睡觉的时候知道脚边有人陪伴着自己；吃饭的时候，知道有人看着自己；现在，他还能听到这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