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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从其发顶上传来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听着那人的言语，还是让她心脏骤快，似是要从喉中冒出来似的：&ldo;你自是言语有失，此事在场的诸人都能证明。我既是主母，就应赏罚分明，断不会因你一句求情的言语，就放你一马。我刚刚问你的事情，你还未回答，说，你适才所讲，是从何处听来的？&rdo;

那老妪的眼皮颤了几下，看了一眼丁氏。

丁氏瞳孔微缩，还算淡定地回道：&ldo;你…你看我作甚？&rdo;

老妪复又垂下了头首。

步遥依旧凝视着地上跪着的老妪，云淡风轻地又道：&ldo;在背后议论主子，依照府里的规矩，应用棍刑。紫荆，这老仆应挨多少棍子？&rdo;

紫荆微微屈膝，回道：&ldo;以往府中的规矩，若是下人在背后议论主子，都要挨上五六十的棍子……之前有一小婢就是因着这个，被罚了棍刑，捱了没四十下就断气了。&rdo;

那老妪一听&ldo;断气了&rdo;三字，吓得忙在地上叩首，&ldo;咚咚咚&rdo;的声音传出，让人听着就疼。

丁氏和一些下人不禁闭起了眼，不忍看见眼前的景象。

那老妪哀求道：&ldo;主母饶命，奴婢这身老骨头，连二十下棍子都捱不住，主母这是…这是要老奴的命啊！&rdo;

步遥面色丝毫未变，看着那老妪苍老的额上磕出了血痕，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绢帕，食指微弯，掩住了口鼻，又道：&ldo;大年节的，我不想见血腥，也不想让府中出人命，你别磕头了。&rdo;

老妪心中微松了一口气，主母到底还是个良善心软的，能放她一马。

可随即步遥的言语，却再一次让她坠入了深渊：&ldo;见不了血，那便灌药罢。紫荆，这老奴不肯说实话，一会儿你去医师那儿寻些哑药，给这碎嘴老奴灌进去。让她不该说的偏说，该说的，却一字不吐。&rdo;

最后一句，语气重了好几分。

紫荆道了声诺。

那老妪一听，主母竟是要喂她哑药，吓得几要晕厥，好在其身后的人扶住了她。

丁氏见步遥咄咄逼人的样子，故做了副不忍的模样，开口劝道：&ldo;练师，你还怀着身子，做事怎能如此狠辣，那老仆年岁大了，只是一时口舌之失，你又何必如此？&rdo;

步遥侧首，睨了她一眼，道：&ldo;丁姨娘，我管教我府中的下人，干你这个外人何事？&rdo;

丁氏立即噤了声，犹如如鲠在喉，半字也吐不出。

步遥转回首，又看向了那老妪：&ldo;给你两个选择，一，讲实话，我留你的嗓子也留你一条命。如若不讲的话，你的这嗓子也不必要了。&rdo;

那老妪自是不想平白变成个哑巴，忙道：&ldo;是丁姨娘，是丁姨娘说的。丁姨娘说先主公孙策死的蹊跷，丹阳太守孙翊和主公的四弟孙匡也是如此。还言先主公孙坚在世时，最不喜的一子就是主公……还言，言主公忌惮她们母子二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