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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ldo;好。&rdo;高祁之应声。

老人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慢慢挂下了电话。

高祁之转身看着窗外的夜色，夜很浓，墨汁晕开似的，深不见底，一时间纷纷扰扰的旧事又重新涌现。

高祁之叹了叹气，唯有点燃一根烟缓缓吸起来，希望能减些愁苦。

隔天，高祁之便来到甄海言老人住的医院，他住心内科，高级病房，有特护照理，一进去便看见了沈雅娴正坐在床边。

&ldo;祁之来了。&rdo;沈雅娴的眼睛里一阵惊喜。

病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罩，胸壁，腹壁都有透明的管子出入。

&ldo;您怎么样了？&rdo;高祁之赶紧走近，放下手上的东西，交给沈雅娴。

老人自己颤抖地摘下氧气罩，对高祁之笑笑，又摇摇头。

&ldo;人老了，终归是这样。&rdo;

高祁之坐下，安慰了老人一番。

老人的性格直，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ldo;祁之，茗茗要回来了，你知道么？&rdo;

&ldo;我和她已经很久不联系了。&rdo;

&ldo;是吗？&rdo;老人将信将疑，&ldo;她前段时间打电话还提到你。。。

高祁之只是笑笑。

&ldo;祁之，我以前很固执不化，思想不知变通。&rdo;老人声音粗噶，嘴角全是淡黄色的食物渣，依旧费力地说着。

&ldo;慢点说。&rdo;高祁之垂眸。

&ldo;你和茗茗那时候是两情相悦，我偏偏。。。。&rdo;老人面色歉疚，&ldo;我那时候看重门第，家世这些虚无的东西。。。硬生生拆散了你们。。。

&ldo;都过去了。&rdo;高祁之笑笑，&ldo;作为一个父亲，您当时那么做是对的，我当时也的确没什么照顾她。&rdo;

&ldo;现在不同了，你事业做大了，成就很好，我也放心了。&rdo;老人又展开费力的笑，&ldo;茗茗也要回来了，那丫头死心眼，嘴上不说，心里一直还是只有你。&rdo;

&ldo;我和她。。

高祁之正要拒绝，沈雅娴笑声打断。

&ldo;是啊，虽说好事来了迟些，但终归是不晚。&rdo;

高祁之不语。

老人一把握住高祁之的手，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

高祁之感到那只瘦骨如柴的手像竹签一样嶙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将全部反而希冀，生的留恋寄托在高祁之这只手上。

沈雅娴送高祁之出去。

&ldo;祁之，我没骗你吧，老头子已经允许了，茗茗也要回来了，你们的事可以成了。&rdo;

&ldo;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rdo;高祁之淡漠地说，&ldo;刚才我是顾着他的病才没说，你别当我默认。&rdo;

沈雅娴笑起来：&ldo;你怎么变得这么倔强，不识时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