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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ldo;今天去你那吧。&rdo;金芮将头轻轻依在高祁之肩膀上。

&ldo;今天不太方便。&rdo;高祁之吻了吻金芮的云鬓，&ldo;不好意思。&rdo;

&ldo;今天我生日，你怎么能拒绝我？&rdo;金芮似笑非笑地说，&ldo;你该不是家里藏着一个女人吧。&rdo;

&ldo;下次补偿你。&rdo;高祁之又在金芮的脸颊上轻啄一下，慢慢启动车子，送金芮回家。

苏苑正在看碟片，听到开门的声音。

&ldo;今天怎么样？乖吗？&rdo;高祁之摸摸苏苑的头，他还是习惯当她是个孩子。

苏苑有些配合地点点头。

&ldo;奖励你的。&rdo;高祁之将手中的玛德琳蛋糕递给苏苑。

苏苑打开天蓝色的盒子，里面是几个嫩黄色的贝壳状小蛋糕，香味迷人，咬一口，极其松软，像天上的小云朵。

&ldo;好吃吗？&rdo;高祁之摘下手上的表，随意地搁在桌上。

苏苑点点头，两条辫子一晃一晃。

&ldo;我不太爱吃甜的，但这个很好吃。&rdo;

这个甜不似母亲给苏苑买的大理石蛋糕，甜得生油，甜得可怕，真正高贵得体的甜永远是只有三分糖，不粘腻，却绸滑。

&ldo;你太瘦了。&rdo;高祁之静静地看苏苑，&ldo;有九十斤吗？&rdo;

苏苑不好意思地低头，清瘦对这个年纪的苏苑来说不是一种值得庆幸的事，反是一种微微的自卑，那源于贫穷的自卑，带着耻辱。

没有人喜欢贫穷，因为物质的贫穷，精神也匮乏。

&ldo;喜欢吃什么就告诉阿姨，你脸色不好看。&rdo;高祁之看看苏苑萎黄的脸。

苏苑苦笑，然后低头，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好看的。

他们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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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喜欢什么？&rdo;高祁之问苏苑，&ldo;应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rdo;

&ldo;我读书不好。&rdo;苏苑有些笨拙地挠挠头，&ldo;数学很差，基本是不及格的。&rdo;

&ldo;女孩子通常数学都不行。&rdo;

苏苑摇摇头：&ldo;不，是我笨的缘故。&rdo;

高祁之笑笑，换了一个闲适的坐姿，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距离不近也不远。

&ldo;努力试试看，你应该去考大学。&rdo;

苏苑低头看看自己细长的手指，随即抬头有些无奈地笑。

&ldo;试试看。&rdo;高祁之将手按在苏苑的肩膀上，以作鼓励。

苏苑想了想，点点头。

&ldo;我想做个播音员。&rdo;

&ldo;播音员？&rdo;

苏苑笑笑，她的相貌平凡，但声音悦耳柔和，曾经寂寥的生活中唯有那只破旧的收音机陪伴着她，因此她对收音机里的声音有着一种微妙的向往。

&ldo;可以。&rdo;高祁之点点头，像是一个允诺。

他替苏苑高考班，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买必要的学习材料，苏苑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心里暖暖的，她没有拒绝高祁之的好意。

对于一些善意的关爱，不要用自己微薄的自尊心去抗拒，苏苑数着手中的钱，想着要买哪些东西，她将要买的记在纸上。

笔，墨水，簿子，一只单肩包，一些高考复习资料，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