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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抓走渺渺、伤害不烦，就是为了把所有人从山庄引开，方便你们盗取武器吗?&rdo;栾秋问。

千江就在他跟前，但他看着的是李舒。

李舒下意识摇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一片混沌。

被栾秋那样的目光注视时，他的皮肤上有一种密密的痛。不是针扎，也不是被刺伤或者切开。李舒想不出来那是什么感受，他没被人那样看过，铺天盖地的，逃无可逃地。

他仿佛又在沈水里沉浮。

这次没有人捞起他了。不会有了。

千江根本不知栾秋提到的两个是什么人，但他开口：&ldo;是又如何?&rdo;

李舒失声：&ldo;不!不是的!&rdo;

栾秋的目光自始至终只锁定李舒。李舒在瞬间便明白：栾秋已经不再相信自己。

他撒的谎太多了，一个叠一个。

那是看仇敌的目光，李舒被那眼神剐出累累的伤。

&ldo;……是我错了，李舒。&rdo;栾秋说，&ldo;当夜和沈灯追赶你的时候，我就应该一掌把你打死。&rdo;

岳莲楼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地开口：&ldo;你的汉名真的就叫李舒?我还以为是你乱起的名字，为了方便你混进阮不奇的宅子。&rdo;

&ldo;记仇不记恩，这是苦炼门的宗旨。&rdo;栾秋说，&ldo;曲洱和渺渺救你时有私心，但我没有想到，你在浩意山庄这么久，居然还能对他们下这般狠手。&rdo;

岳莲楼又笑：&ldo;……什么?等等，栾秋，你是说，咱们找了这么久的苦炼门门主，一直都在你们浩意山庄藏着?&rdo;

李舒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只想立刻逃开，什么不烦、什么渺渺，他顾不上了。只有离开，才能避免被栾秋的目光撕碎。

千江根本懒得听他们纠缠，直接掠到李舒身边，抓住他的手腕就要走。

才转身，岳莲楼已经落到两人面前，与栾秋一前一后拦住二人去路。

&ldo;明夜堂假借苦炼门名义劫狱，苦炼门借明夜堂名义犯案。&rdo;千江说，&ldo;有来有往，这难道不是你们大瑀江湖的规矩?&rdo;

&ldo;哎呀，老先生，我不是为这个。&rdo;岳莲楼笑得诚恳，&ldo;久闻千江长老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不比划比划，岂不是你我此生憾事?&rdo;

双手剑&ldo;凤天语&rdo;再度裂开。岳莲楼在江湖上名声且不说，一身内功外功却都相当有名，他架势摆好，毫无破绽。

千江心知今日无法善了，便松开李舒的手亮枪迎战。那把在浩意山庄地下尘封十六年的精金长枪，在千江手中重新焕发出灿烂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