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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几年前，&ldo;七宗九教&rdo;之首是问天宗。但溃堤事件中，问天宗有丑闻被揭露：所谓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宗主，居然是一个被强行拐带到仙门的小孩子。

问天宗的教众大多是普通人家，都有儿女。此事一出，各个対头教派立刻编出&ldo;问天宗四大司天士都爱吃小孩儿&rdo;&ldo;凡是加入问天宗，就要祭祀小孩&rdo;等等传言。传闻有鼻子有眼，前一天才冒头，第二日立刻被编写成嘌唱本子，传遍仙门城内外。

教众们不仅火速脱离此教，还要回头痛骂。问天宗名声一落千丈，不过一年时间，几乎销声匿迹。

&ldo;现在仙门最出名的是慧光长舍。&rdo;掌门人说。

三人在雨中跋涉一天，已来到仙门附近，正在掌门人找到的避雨处分吃干粮。

掌门人这几天骑着老牛，不知在江州至仙门之间的山路上走了多少个来回。他熟悉周围地形，带他们绕过了几处容易坍塌的险地。

边吃边说，栾秋惊讶于这少年看似木讷，但口齿灵活，原来十分健谈。

他很快介绍完仙门的事情，李舒却摸摸下巴：&ldo;有高人。&rdo;

掌门人：&ldo;是高人掳走了我的同乡?&rdo;

李舒：&ldo;问天宗垮台，有高人插手。写嘌唱本子，一来容易传播，本来问天宗的教众大多是目不识丁的百姓，就喜欢听曲听戏，这嘌唱的曲儿在他们中间，传得比城守老爷喜欢被小妾打屁股还快。&rdo;

栾秋：&ldo;……&rdo;

李舒说得上瘾：&ldo;二，写本子还能挣钱，这是一箭双雕之计。此人相当高明，很有生意头脑……&rdo;

栾秋懒得与他搭话，掌门人听了一会儿，转头问栾秋：&ldo;栾大侠，你不管管他?&rdo;

栾秋吃着半熟的李子：&ldo;我管不了。&rdo;

天黑时，三人终于抵达仙门城。

李舒腰上有伤，掌门人轻功不行，栾秋逐个拎着俩人越过仙门附近的河面。落地后李舒指着対岸的牛：&ldo;它怎么办?&rdo;

栾秋回到対岸，把牛妥善系好。再回到李舒和掌门人身边时，迎面两双幽怨眼睛。

栾秋：&ldo;……那是牛，我怎么抱过来?&rdo;

李舒：&ldo;连你也没有办法么?我还以为二师兄无所不能。&rdo;

他望牛垂泪。

栾秋万种无奈化作一声长叹，再次转身，辛苦将老牛转移过来。

掌门人高高兴兴骑上了牛，邀请李舒共乘。李舒怜悯老马，不怜惜老牛，也高高兴兴骑了上去。

&ldo;我懂了。&rdo;少年恍然大悟，対李舒说，&ldo;你能管他，他不能管你。&rdo;

李舒手上摇着一片人脸大的榕树叶子，得意点头：&ldo;正是、正是。&rdo;

一牛一马晃悠前行。沿路都是被雨洗绿的树荫，树荫缝隙里隐隐透出一些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