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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浩意山庄琐事太多，就不留李公子了。&rdo;

李舒：&ldo;好，借我一匹马吧。&rdo;

浩意山庄只有两匹马，一匹被同样外出讨债的师姐带走了，另一匹便是李舒今日骑的。那马又老又瘦，走一步抖三步，骑者、看者，全都于心不忍。

栾秋一张脸木木的：&ldo;没有。&rdo;

李舒心想，好好地问你要，你不给，我只好偷了。想罢微微一笑：&ldo;无妨。&rdo;

栾秋已经转身走了。

李舒坐了片刻，拄着拐棍，跟上栾秋。

栾秋走到马厩，摸了摸那黑色老马。栾秋来到鸡棚，看了看剩下的五只瘦弱老母鸡。栾秋出了后院上山，出了庄门下山，傍晚时回来，开门便见到颤巍巍摇晃晃的李舒。

&ldo;……你要干什么?&rdo;他忍不住问。

李舒跟了他一日，也说不出自己想干什么。栾秋看他的目光总带厌恶，仿佛他李舒是苍蝇是恶鹰，是栾秋这样的正道人士走过路过，都要掩鼻的脏东西。可俩人分明今日才见第一面。李舒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我是耿耿于此。

&ldo;你讨厌我?&rdo;李舒若是问不出个结果，只怕今夜都睡不安稳，&ldo;因为我假借你名号?&rdo;

栾秋去挑水浇菜，李舒喘着气追上：&ldo;江湖人行侠仗义，总要有个响当当的名头。栾秋，多好的名字，我用用又有什么关系?&rdo;

&ldo;你就这么笃定那些人不认识我?&rdo;栾秋实在烦他，&ldo;若是知道你是个假货，你又怎么去行侠仗义?&rdo;

&ldo;这个简单。&rdo;李舒笑得爽朗，&ldo;他们要是认识你栾秋，我就说，我是栾秋的……师弟，挚友。再不行，那就远方亲戚，心上人……&rdo;

栾秋只顾往前走：&ldo;你为什么要伤那个人?&rdo;

李舒笑了：&ldo;只不过是破了衣裳，伤了油皮……&rdo;

栾秋回头看他：&ldo;你现在这副样子，只能伤他油皮，若你功力恢复，只怕他已经四分五裂，没个全尸。那武功我从未见过，毒辣阴险，不似正道。&rdo;

李舒先是感叹栾秋太懂自己，等栾秋走远才想起，正道人士被人这样指责污蔑，是要认真生气的。

他连忙装作愤怒，拐棍把地面敲得脆响。跟着栾秋迈进院子，两人几乎齐齐伸手推门，又齐齐顿住。

&ldo;……你住这里?&rdo;两人异口同声。

李舒先笑，拉他的手：&ldo;啊，真是有缘。无妨，一起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