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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小月连忙说：&ldo;你别着急，我再帮你查查，也许是查错了。&rdo;

然而查了十几遍，直到小月的手机欠费停机，莫晗的成绩还是没有过变，也不会再变。

180分对艺考生们意味着什么?

相当于一条合格线，往上是专科、本科、重本，达到合格线的人才能参加校考。

每年都不缺这样励志的例子：联考只考了个专科成绩的学生，校考中居然考上了央美国美，峰回路转，皆大欢喜。

179分又意味着什么?

莫晗没有参加校考的资格。

她没有翻盘的机会。

所谓的万里长征，她就这样，头破血流地跌倒在了第一战。

用小胡子的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

所有人哭过闹过之后，下午还得继续上课。

画室里，有几个女孩子眼睛红通通的，还有几个直接请了下午的假。

整个画室的气氛都陷入低沉。

直到这个时候，莫晗还是没有感受到无助。

准确来说，她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成绩。

她就这样被定上了&ldo;没有大学上&rdo;的标签?

因为一场她自认为发挥得挺不错的考试?

她没处可辩驳，也没人可以给她喊冤。

艺术是没有准确答案的，既然选择了它，就只能遵守它的规则。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承诺班终于又回来上课了，莫晗课间不期然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李越海。

这小子似乎考得很不错，逢谁都笑得得意洋洋的，问莫晗：&ldo;考得怎么样啊?&rdo;

莫晗神qíng寡淡，一带而过：&ldo;不怎么样。&rdo;

又问：&ldo;你呢?&rdo;

李越海沾沾自喜地回答：&ldo;238分。&rdo;

他不会看眼色，还凑到莫晗耳边窃窃私语：&ldo;我画得可丑了，在纸上做了记号，才给我打这么高分的。&rdo;

这家伙心真够大的。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告诉她了。

课间结束，莫晗回到画室坐下，默默地削起铅笔。

小月一直尝试安慰她，&ldo;只差一分就过合格线，你的实力我们都知道的，只是这次不走运罢了，别太伤心。&rdo;

没过一会儿，她又拿手机给莫晗看。

那是一条揭示联考黑幕的微博，配图是一张匿名考卷，水平无异于儿童的简笔画，旁边却打着大大的&ldo;87&rdo;分。

小月愤愤道：&ldo;就这都能拿87分，我色彩才65分!不是黑幕是什么?!&rdo;

莫晗并不像她那么慷慨激愤，将削好的铅笔放到一边，轻声说：&ldo;小月，我没事，你还是让我静一静吧。&rdo;

她不能埋怨黑幕。

黑幕年年有，别的人也都一起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