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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首入汉庭身委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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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首入汉庭身委地

爱因斯坦仍没现身，但形势朝着对杨伟有利的方向发生了逆转。为进一步稳定局面，他提议把病众分成七个小组。他列出公式，也就是统筹法和优选法。组长据此产生，病人也作了归类。又统筹优选出了七个组长。对不服从的病人，组长可执行极刑，亦即指认造假者，以破坏战争罪，不经法律程序处死。又定出奸细、投机商人、暴徒、流氓、传谣者等有罪之人，凡不利于病人数量增长的因素，都要剪除。毕竟，这是战时。杨伟再让组长指定副组长。一个组有七个副组长。大家有了职务座次，便服膺了杨伟。他又把留下未走的红牌突击队员掺入各组，监督执行。

随后杨伟令组与组之间开展劳动竞赛，目标是想方设法增加本组病人人数，也就是在统计学意义上进行比试。最后要拼出一个魔数。这是九宫图的升级版，据此强化病房基本建设。由于病人总量有限，各组都大张旗鼓从对方组里抢人，竞争场面火爆。病人的统一力量进一步被分化瓦解。他们越是打得头破血流，杨伟就越是心里踏实。他才体会到自己如司命一般大权在握，不禁飘飘然。他对婴儿说：“莫非我才是万古教授要找的神奇病人？”

小组间的竞赛只是练习。接下来才动真格。杨伟让病人走出老年内科，到别的病房病区抢人。他指示：“要尽快提升病人数量，以引起院方关注，这样才能增加病床供应，从而改善治疗环境。伙食问题也可以一并解决。病人的获得感只能靠自己争取。”

根据新制定的奖惩规则，抢人多的小组，可以用上好药和足量药，组长也有机会破格提拔为医生。抢得少的则不给药，并受惩罚。七个组悉数出动，去到神经外科、胸外科、耳鼻喉科、骨科等病房抢人。病人们不顾风浪冲上甲板，又死了些人。但船还没沉，时间窗口还在。杨伟坐镇病房待各组发回战报。又由红牌突击队监督评判，统计战绩。最高分由疝噻领导的五组获得，其病人增长率超过百分之一百七十。各组平均也有百分之三十五。总体上实现了数量增长。由于病房空间有限，一张病床睡三五个病人，剩下的打地铺。

垫底的是瘘吡的第一组。瘘吡慌张地向杨伟塞钱，央告不要公布真实战绩。杨伟叱道：“伪装弱者，你做够了。”该组组员被拉出来站成一排。疝噻对每人拳打脚踢。打完后又喝令被打者重新站好。各组病人轮番上前开始新一轮殴打。然后被打者再次站好。打人者用水龙冲刷。挨打者惨叫着被击倒，却立即爬起，归队立正。疝噻报了当初遭辱之仇。

轮到瘘吡。“批斗会开始。”疝噻宣布。病人们拳如雨下砸向残疾人，并控诉其罪行——占有病人的身体和财产、指使病人殴打病人、做神奇病人的帮凶、阴谋陷害病友……最严重的是强迫数学大师杨伟为他抠屎蛋，并企图杀害他。瘘吡供认不讳，但哭诉：“你们不也一样吗……”他还没说完，疝噻就用医疗钳拔掉了他的舌头。

看到黑血从瘘吡口中喷出，杨伟感到了身体冲动，心脏在晕痛中畅笑。他也踢了瘘吡两脚。疝噻用水龙冲瘘吡，又在他脖子上挂上“恶魔”字样的纸牌，用绳子捆住，拖至甲板。病众拥出来观赏。瘘吡缺失下体的样子有异于人类。病人的艺术潜质受到激发。他们拿出脸盆饭盒震天动地敲打。歌声漾起。像在模仿驱魔大会，竟然不辨真假。

在嘈杂的唱和中，瘘吡屎尿横溢，呜哇求饶。杨伟感到莫大痛快。但这时他记起瘘吡曾作预言，称会死于杨伟之手，他便不愿背这恶名。但疝噻跳上来，用手术刀刺穿瘘吡咽喉，再割下脑袋。他代替了瘘吡，来做他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