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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冥立于黑幕之下,那眼眸却是带了抹笑意:“记得。”
云溪又道:“那日你带了人皮面具?”
“是。”
云溪握紧拳头,声音却是带着些许的颤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声之大,却是让画凉也未曾想到。画府过往的事情既是秘密,也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云溪却如此在意吗?甚是比他还在意……
颜冥道:“你要知道,东蜀起战之时我才十三岁。”
他这话轻巧,却也带着笑意。
颜冥透过云溪的眸色凝看那红棺之内的人儿,却是熟悉又陌生。
十三岁,十三岁又能对二十岁的画溪做什么?
云溪哑然失笑,她自知身体皆是颤晃,袖中匕首此时已经落于颜冥的脖颈之上:“是你害了画溪,害了画府!”
颜冥瞥看那刀,却是轻轻摇头:“即便不是东蜀,也会有北渊,也会有南岳。你说,画蓝凤想要陷害画府,与谁都能合作,不是吗?究竟是战乱害了她,还是我害了她?”
那刀入了颜冥的脖颈,血珠而出。
云溪没有迟迟下手,手臂却是微微一颤:“可这事情究竟是你做的。”
颜冥朝着那刀刃更入了一分,他温和道:“是画蓝凤将画溪送至我的营帐之中,并非我亲自去抢了画溪,你还不明白吗?”
血顺着匕首而落,却是染红了云溪的手。只是,云溪却未曾松动,缓缓道:“青木山庄一事,我未曾忘记!上百只东蜀的蛊虫夺了别人的性命,而楚临安杀了张良!”
“我曾对你说过,有人说过我与画溪战神一样好看。那个时候我让你去猜,你却也始终猜不到。如今到了现在,你还想不明白吗?”颜冥轻声到,“是莫干王子。”
漫天的雨水落尽,云溪的脸色苍白。
颜冥只道:“西州与匈奴那次战役,匈奴从我们东蜀借兵,于此同时,那莫干王子也借了一只蛊虫……”
颜冥顿了顿,抬眸与云溪对视:“没人知道那蛊虫用来对付画溪,即便是我也是事出才明白。那蛊虫几乎要了画溪的命,楚临安以命换命,是他以命换命救了画溪。而东蜀战事之后,画溪跳下护城河自尽,自是有我一份责任。画溪欠楚临安一条命,我便还楚临安一条命,又如何不可?”
颜冥笑着,那墨发于夜色之中沓飒舞起。那身烈焰长衫,刺痛了云溪的眸。
云溪苦笑:“东蜀用蛊,自是阴毒!救楚临安那么多办法,你选择了用百人的性命去换!如此救他,要害百人性命,你当真无愧?”
云溪滑落,少年眸色却是暗了下去。
只是自颜冥颔首与云溪对视的刹那,他却上前一步,不顾那匕首上的痛处,道:“你总说你方法有很多,你总说可以救他,可是他的性命一日都坚持不下去了,你用什么去救他?即便他能再活一年,你于这一年之中又寻到了可救他的办法?对啊,你不是画溪,你又为什么想要救楚临安?他是画溪喜欢的人,不是你喜欢的人,你自然是自私的。”
云溪怒道:“我有努力的去寻办法!”
颜冥轻吸一口气,反而抬眸凝看这星空:“就像现在的我们,你自知我救你那么多次,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你却告诉我,我染了人命,你却觉得我脏了。那日,龙子卿要杀你,而我救了你。你当着我的面,与他站在一起。他一身的白,而我一身的血,自然不配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