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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论道（第2页）

南小钗师傅曾对老马说过，若让这小子悟剑下去，终将是死路一条。

为何？会怎么死？老马问过。

南小钗的师傅说，这小子的悟性太高，剑意太可怕了，悟出的剑一剑比一剑恐怖，修为境界却一次比一次低。

最后呢？

那一年，铁树下的老马悲伤的问。

最后，最后以凡人之区，御天道之剑，灰飞烟灭，形神俱散。

那一年，铁树开着花。

剑道奇才不应该不悟剑，老马却希望南小钗从此不悟剑。老马问过南小钗的师傅，只要南小钗不悟剑就不会死了吗？

南小钗的师傅却说：悟剑不随心，随心不悟剑，由不得，不由得。

此时，在看倒在地上，嘴角滴着血的南小钗，老马走过去站在身旁。

大胡子的笑着说“这小子人都倒地了，应该算输了吧！”

黑老说“你能超越那一剑，那剑道？”

大胡子说“不能，下辈子都不能，不过我们是论道，不是论剑道。”

老马生气的说“你这是诡辩。”

大胡子接着说“这小子最先说要论人间正道，结果证明的却是虚妄天道。”

老马冷笑着说“你们修道之人，不是仰慕天道，修仙慕道，盗天之法为己用，名曰道法。”

大胡子嘿嘿大笑道“曾今我是修仙慕道，不过，早就不是了。不然凭借我的资质，怎么会还是这等不上流的修为境界。”

南小钗醒了过来，慢吞吞的说“老马，你就同大胡子论一论他的道，我想听一听。”

老马说“好！”

大胡子一边说‘道’，一边舞剑，树叶纷分，落木萧萧，月光飞溅如。

黑马四蹄踩踏八卦位，头尾甩出阴阳圈，摇头晃脑，把一旁的南小钗逗笑了。

大胡子回身虚刺一剑，眉头一皱，高呼“道可道，非常道！“

黑马四蹄分别踩，乾，坤，堪，舆这八卦中的四个位置，摇头骂”放你娘的狗屁大道。“

大胡子哈哈大笑，举起葫芦，可惜没酒，于是将剑舞的更狂，大声唱”天道地道，仙道佛道，鸡鸣狗盗，阳道，老道我就爱你这道道。“

黑马转圈，摇头甩尾，脚下顿时生出阴阳两仪圈，撅着脖子骂”黄道赤道仙神道，天下失道，皇帝驾到，统统打入畜生道。“

大胡子大声说”好好好！阳道，仙人挡道，老道越来越爱你这道道！“

黑大气的两只前蹄立起来，指着大胡子骂”放你娘的狗屁大道。”

南小钗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一个是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老马，一个是疯疯癫癫行走世间的道士，两个人不像是在论道，更像是在骂架。

月光下，人随剑舞动，砾石起千重。

人影伴剑影，大胡子舞剑舞到癫狂处，闭上眼睛，对着黑马高声唱道”不修仙道，不修佛道，不斩凡心，独走人间道。“

南小钗瞧着醉舞于剑的大胡子说”好一个人间道，愿人间从此有人道。“

最后，大胡子的剑直直的插在了石头中，人斜靠在剑上，闻着早已经空掉的酒葫芦，沉沉睡去。

天已亮，曦光破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