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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很是不解:“相爷,您怎么了?”
为什么往洞房走的步伐,有些沉重,知晓的明白您是去洞房,不知晓的还以为您是犯错了去见夫子,就连眉头都不觉地皱起来了。
沈砚书脚步一顿,开口道:“今日本相在街上与齐子赋说的话,夫人应当听见了。”
乘风还没反应过来:“那怎么了?”
沈砚书手心出汗:“可本相不是还在假装不喜欢她吗?”
那会儿齐子赋逼得太急,迫使他说出了那些话,可眼下想想……真是头痛。
乘风翻了个白眼:“相爷,都说人容易当局者迷,可您这也太迷糊了吧?”
“先前您是担心县主不放心嫁给您,才不敢表明心迹。”
“可如今人都娶到了,也没有退婚的风险了,您还怕什么?”
这下,是沈砚书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夫人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她性情刚烈,成婚了也是能和离的。”
乘风被噎住了:“这……倒也是!”
他怎么忘记了,他们家夫人,从前可是已经与齐家和离过一回的,一个不高兴,要与相爷闹和离,那也不是不可能。
这对话之间。
沈砚书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罢了,便是紧张,也不能叫枝枝久等,也不知她是否听了他的,已经用过膳食了。
说不定……
她累了先休息了,如此自己就不用交代了!
可若是真的休息,都没喝交杯酒的机会,他又会有些失落……
思绪千转百回的。
玉嬷嬷笑着道:“相爷回来了?瞧着您没喝多少?可要先用醒酒汤?”
沈砚书:“不必,夫人睡了吗?”
玉嬷嬷:“自是没有,等着相爷呢。”
沈砚书:“……”
高兴,又担心。
进门之后,便见容枝枝双手交叠,十分规矩地坐在床榻上,乃是世家大妇该有的姿态,却半分不显无趣死板,反而是仪态端方,气度高雅。
沈砚书缓步往前走,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方才担忧的那些事。
只听得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快。
那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越发强烈,好似是从何处偷来了一段美梦,如果这场美梦要还,便是叫他拿命偿,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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