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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这次让神明来选（第2页）

就在此时，地面微颤。剑身上的荆棘突然舒展，如同活物般蠕动，随后缓缓抽出土壤，悬浮半空。剑尖指向北方，一道光束射出，映照出虚空中一段残破铭文：

>**“当八门齐启，王座再临。”**

众人愕然。

“八门？”塞巴斯蒂安低声，“可传说中只有七位守誓者……”

“现在有八个了。”卡尔加望着天际，“向秋素打破了平衡。他不再是守誓者的继承者，而是……**第八席的开创者**。”

而在泰拉皇宫，梅特鲁斯已下令封锁所有关于“守夜人计划”的资料。然而，禁闭室内的混沌俘虏突然集体停止吟诵，转而用一种从未听闻的语言低声唱诵。智库馆长紧急调取音频分析，结果令人窒息??那是一种混合了古哥特语、灵族先知密语与机械神教禁忌代码的复合语言，翻译后仅得一句话：

>**“第八席已归位，初源之血将沸腾。”**

同一时刻，三万名沉睡于静滞力场中的原铸星际战士同步睁眼。他们的眼球布满血丝，口中吐出相同的词句：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整个帝国陷入短暂混乱。新闻频道中断，军事网络瘫痪，甚至连机械神教的主脑都出现了逻辑悖论。有人说是病毒攻击，有人宣称是混沌入侵，但唯有极少数高层明白??这是**集体记忆的觉醒**。

而在深空，“影誓号”已进入第七环记忆库外围引力圈。向秋素穿上完整的动力甲，腰间别着从王座崩解中拾起的断剑，胸前佩戴着一枚由卡利班黑铁锻造的徽章??那是他当年加入圆桌骑士团时的信物，早已被认为遗失。

舰载AI发出最后提示：

【警告：目标区域存在多重现实折叠现象。进入后可能遭遇时间逆流、身份解离或意识湮灭。是否继续？】

向秋素按下确认键，嘴角扬起。

“我一直都知道结局。”他说，“我只是想看看过程。”

飞船冲入黑洞般的漩涡，瞬间消失。

下一刻，他站在一片纯白空间中，四周漂浮着无数透明晶体，每一颗都封存着一段历史。有的显示荷鲁斯跪在帝皇面前忏悔；有的展现莱昂亲手焚烧卡利班典籍；还有的记录着一名身穿银袍的男子将一把巨剑插入银河核心??那人，赫然是帝皇年轻时的模样。

一个声音响起，温和却威严：

>“你来了，第八位守夜人。”

向秋素转身，看见一位老者伫立身后。他没有盔甲，也没有武器，只披着一件星辰织就的长袍，双眼如同宇宙本身。

“你是谁？”向秋素问。

“我是第一任。”老者微笑，“也是最后一个愿意记住真相的人。我叫阿尔弗雷德?艾尔庄森??莱昂的父亲，卡利班之王，初代守夜人。”

向秋素呼吸一滞。

“你……还活着？”

“以另一种方式。”阿尔弗雷德抬手，一颗晶体飞来，投影展开：画面中，年轻的向秋素正跪在一座祭坛前，头顶悬浮着七枚光环，第八枚则黯淡无光。

>“你本不该成为守誓者。”阿尔弗雷德说，“你是被选中的‘替代者’。真正的第八席，在千年前就已经牺牲??为了封印阿撒兹勒的残念。而你，是用他的骨血与记忆重塑的存在。”

向秋素怔住。

“所以……我不是人？”

“你是。”阿尔弗雷德凝视着他，“你是人类意志的结晶。是无数个‘可能的你’汇聚而成的奇迹。你既是向秋素，也是所有未能完成使命的守誓者的延续。”

他走近一步：“现在，选择摆在你面前。你可以接过第八席，成为新的守夜人，镇守第七环记忆库，永生孤独地看护真相；或者，你可以摧毁它，让一切重归混沌，但也可能释放阿撒兹勒。”

向秋素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你们一个个都爱让人做选择。”他摇头，“可你们忘了，我从来就不按规则行事。”

他拔出断剑，猛然刺入地面。

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与地板上的符文融合，激起万丈金光。整个空间剧烈震动，所有晶体同时爆裂，海量记忆如洪流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见荷鲁斯并未背叛，而是自愿堕入混沌，只为从内部瓦解邪神势力；

他看见帝皇亲手杀死阿撒兹勒，不是因为它是混沌之神，而是因为它想赐予人类真正的自由；

他看见莱昂知晓一切，却选择背负谎言，只为了让帝国不至于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