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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第2页）

“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活着一天，我就会想方设法弄死她。”方哲痛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却还是硬气的不肯松口。

“死？我怎么可能让你死？”陌千凡反而笑了，“方哲，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可以不信，咱们走着瞧。”

龙轩到刑堂的时候，方哲左手小臂已经被剜没了一块肉，方哲整个人都疼的痉挛。陌千凡脸色阴沉的坐在一旁，孟展和申洋都吓得有些不敢喘气。

“醒了？”陌千凡站起身来，“先别管他，你跟我上楼去。”

龙轩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他上去了，在某些时候，陌千凡的话他习惯性的去听。龙轩心里很明白，虽然陌千凡只比他大一岁，他也从来不拿兄长对待他，但是很多事上，他不如陌千凡果敢，也不如陌千凡看的透彻，尤其，实在黑道的事上。

龙轩的性格像母亲，带着些优柔寡断。

“周麒出事那天，你跟龙婧说什么了。”

“嗯？”陌千凡开门见山的问题是真的把龙轩问懵了，他也想不到陌千凡这么严肃的把他叫上来，是为了问这个。

“我能跟她说什么。”龙轩疑惑的皱了皱眉。

“呵，”陌千凡冷笑，“你仔细想，你都跟她说过什么。是说了什么才能让你气到把她脖子都掐青紫了。”

龙轩抬头看了陌千凡一眼，原来陌千凡都知道，只是不愿去插手。

“她在瞒着我做事。”龙轩还是避开了陌千凡逼人的目光，“她背后有别的东西。”

“我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我让她别再杀人……”

话音刚落，陌千凡一拳便打到龙轩脸上，龙轩不躲也不反抗，陌千凡动手自有他的道理，龙轩自小和他熟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龙轩被他打的一个趔趄，还没能站稳就又挨了他一拳，龙轩侧退了一步，伏在桌上，勉强站稳。

“如果今天她死在外面，你就是凶手！”陌千凡恨不得扑上来再打他一拳，“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点可笑的仁慈，为了你这点屁都不是的要求，她放弃了一切抵抗，她拿自己的命，拿龙烨的命，去换你这点可怜的信任！”

龙轩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陌千凡。龙轩也想过，龙婧既然背后靠着东西，就绝不可能将自己放到绝境里，可是，她也的的确确把自己放进了绝境……

“你仁慈，你普化众生，你他妈要求她干什么！她从小到大，就没人教她仁慈！”陌千凡气的声音都发抖，想到龙婧的曾经，想到龙婧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再想到因为龙轩一句话而让龙婧放弃的决绝，陌千凡简直要疯了。“你以为她还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妹妹吗，从她被带到M国训练开始，她就不是了，以前那个龙婧，早他妈死了！死在一次一次的训练里，死在那个冬天！死在那一枪之后！”

龙轩扶着桌子的手在发抖。

“她是夜蝴蝶，是让整个龙门都闻风丧胆的龙二小姐，她为了什么啊！你以为少杀一个人就是积了阴德吗，你以为老天爷会保佑我们这种人吗！不会！龙轩，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万劫不复！”陌千凡揪着龙轩的衣领，“别再让我听到你那些狗屁仁慈，想想你手上沾的血，想想龙婧手上替你沾了多少血！你要是真的够果断，她就不用冒着危险替你杀那么多人！从来都是你的仁慈你的不忍心逼得她去做下地狱万劫不复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