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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极乐仙君（第2页）

当晚，众人被关在石窟角落的铁笼中，每人发一块发霉的饼和一碗浑水。虎先锋没吃，悄悄将饼藏入袖中。米棉饿得直咽口水，却被他按住手：“别吃。宴青说，这饼里混了‘迷魂粉’，吃了会让人神志不清，沦为行尸。”

米棉瞪大眼：“那……那我们怎么办？”

“等。”虎先锋望向石窟深处，“等机会。”

夜深人静，石窟外传来脚步声。两名黑袍弟子提灯巡视，走到一处铁笼前停下。笼中一名少年突然暴起，扑向栏杆，嘶吼：“放我出去！我不是罪奴！我爹是梁国七品官！”

黑袍弟子冷笑，抬手一挥，一道黑光射入少年眉心。少年顿时僵住，双眼翻白，嘴角流出黑血，片刻后瘫软在地，再无声息。

“又一个不服管教的。”其中一人摇头，“明早拖去‘魂炉’。”

两人离去后，虎先锋缓缓闭眼。宴青在他脑海中低语：“这地方，比我想的还糟。极乐岛在借金鹰岛之名，搜罗资质尚可的少年，先以苦役磨其意志，再以药物控其神魂，最后筛选强者送往金鹰岛，弱者则炼为傀儡或祭品。”

“所以金鹰岛根本不在乎这些孩子死活？”

“不，他们在乎。”宴青语气忽然森寒，“他们要的，是经过‘筛选’后的精锐。未经折磨者，不堪大用；未经驯服者，不足为奴。这才是真正的‘培养’。”

虎先锋拳头紧握。

次日辰时，劳役开始。虎先锋一组被派去开采“玄阴石”??一种产自地底深处的黑色矿石，触之冰寒刺骨，长期接触会导致经脉冻结。徐老提醒他们：“戴手套，但别戴太久，否则手会烂。”

虎先锋一边挖矿，一边暗中观察。矿洞深处，每隔百丈便有一座青铜鼎，鼎中燃烧着幽蓝火焰，火焰中悬浮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魂核”，每一颗都隐约浮现人脸，似在无声哀嚎。

“那是……被炼化的神魂？”米棉颤抖着问。

徐老点头：“每挖满一车玄阴石，就要献上一名‘不合格者’的魂核。这是规矩。”

虎先锋眸光一冷。

第三日，一名孩子因体力不支晕倒，被执事当场拖走。当晚，虎先锋在饭中发现一丝异香，立刻警觉。宴青道：“是‘顺从散’，长期服用会让人丧失自我，唯命是从。”

他悄然将药粉弹入地面裂缝。

第五日，米棉高烧不退，虎先锋冒险潜入药房，欲寻解药。刚翻到一瓶“清热丹”，忽听门外脚步声逼近。他迅速躲入柜后，只见两名黑袍弟子走入，低声交谈。

“极乐纲已完成七成，剩下三个月，够挑出二十个合格者了。”

“金鹰岛那边催得紧，说要‘优质货’。”

“放心，我已经在‘七天王’身上种了‘奴印’，尤其是那个荣海，根骨绝佳，稍加调教，必成大器。”

“沈秋秋呢？”

“废了。心性太软，经不起折磨，昨夜偷偷给同伴送水，已被送去魂炉。”

虎先锋瞳孔骤缩。

待二人离去，他浑身发抖。沈秋秋……死了？就因为一杯水？

他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第七日，徐老在矿洞塌方中为救米棉而断腿。临死前，他将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牌塞入虎先锋手中，气若游丝：“逃……逃出去……告诉外面……金鹰岛……是假的……”

虎先锋跪地，重重点头。

当夜，他取出铜牌细看，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若见‘白粥’，持此牌，可入‘疯塔’。”

“白粥？”宴青皱眉，“难道是之前提到的‘颠婆’白粥？七天王之首王金就是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