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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买定离手（第4页）

一处荒芜废墟中，灰烬般的雪缓缓飘落。

一座残破石碑立于中央，上面刻着模糊字迹：

【第七代天灾信使，陨于此。】

碑前，站着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手中握着一盏幽绿色的灯。

“来了啊。”那人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虎先锋从阴影中走出，身后是疲惫不堪的孩子们。

“你是谁？”他问。

黑袍人举起灯笼，灯光照亮了他的脸??赫然是另一个虎先锋，只是更老，眼神更冷，左脸有一道贯穿至脖颈的伤疤。

“我是你。”黑袍人说，“或者说，是十年后的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未来的虎先锋放下灯笼，“我花了整整十年，才从这第八十一阶爬回来。而你即将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痛苦、背叛、死亡、绝望……每一个名字，都会在这条路上消失。”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白粥冷冷问。

“因为我必须警告他。”未来虎先锋盯着现在的自己，“不要唤醒‘?’。”

“‘?’？”

“升仙路真正的守护者。”未来虎先锋声音颤抖，“不是仙君，不是神明，而是一个被囚禁的古老存在。我们以为它是终点，其实它是源头??一切灾厄的起点。”

“所以呢？”虎先锋问，“我们就该停下？就该回去当顺民？任由极乐仙宫继续用孩子的命炼丹？”

“你可以反抗。”未来虎先锋低声道，“但别走这条路。去找‘断线人’，他在西漠佛窟，掌握着切断命运之线的方法。只有斩断升仙路与天灾之间的联系，才能真正终结这一切。”

“那你为什么没去做？”

未来虎先锋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左手??那只手早已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

“因为我失败了。”他说，“当我意识到时，已经成了灾厄的一部分。现在我留在这里，是为了阻止下一个我，重蹈覆辙。”

虎先锋看着他，久久不语。

然后，他伸手，摘下信使令，轻轻放在石碑前。

“谢谢你的警告。”他说，“但我还是得走下去。”

“为什么？！”未来虎先锋怒吼，“难道你非要变成我这样的怪物吗？”

“因为。”虎先锋转身，面向身后的孩子们，“他们相信我。”

沈秋秋笑了，陈寻仙挺起胸膛，荣海握紧武器，米棉哼了一声，白粥则啃起了最后一个包子。

“而且。”虎先锋迈步向前，“也许这一世，结局会不一样。”

废墟深处，钟声响起。

第八十二阶，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