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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换句话说，这不是新闻。&rdo;布隆维斯特插嘴道。

&ldo;对，不算是真的新闻。《新科技》和《计算机瑞典》都写过。可是因为法兰斯不想谈，有一两次甚至还否认有入侵行为发生，所以报道始终不深入。&rdo;

&ldo;但这就是个旧闻。&rdo;

&ldo;应该可以这么说。&rdo;

&ldo;那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呢，李纳斯?&rdo;

&ldo;因为现在法兰斯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他就坐在火力强大的炸药上面，他对于安全防护变得疯狂到极点，电话和电子邮件只用超高加密模式，而且刚刚买了一套新的防盗警报系统，包含摄影机、感应器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认为你应该和他谈谈，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像你这样的人也许能让他开口，他不听我的。&rdo;

&ldo;所以你指使我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一个名叫法兰斯的人看起来好像坐在炸药上。&rdo;

&ldo;不是一个叫法兰斯的人，布隆维斯特，而是法兰斯&iddot;鲍德本人，我没说吗?我是他的助理之一。&rdo;

布隆维斯特搜寻记忆，唯一想得起来姓鲍德的只有那个女演员汉娜&iddot;鲍德，天晓得她后来怎么样了。

&ldo;他是谁?&rdo;他问道。

他看到对方的表情充满鄙夷，不禁吓了一跳。

&ldo;你都住在哪里啊?火星吗?法兰斯&iddot;鲍德是个传奇人物，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rdo;

&ldo;真的?&rdo;

&ldo;拜托，是真的!&rdo;李纳斯说，&ldo;去网上搜索一下就知道了。他二十七岁就成为信息科学的教授，二十年来一直都是研发人工智能的权威。他在开发量子计算和类神经网络方面的成就，几乎无人能及。他有个聪明绝顶、前后颠倒的大脑，开创性的思路彻底颠覆传统，你应该也能想象得到，计算机产业已经追着他跑了好多年。不过长久以来，鲍德都不肯受聘，他想独自作业。其实也不完全是独自一人，他总会把一些助理折磨到不成人样。他想要看到成果，老是说&lso;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拓展新领域……&rso;诸如此类的话。偏偏就有人买他的账，凡事都肯替他卖命。对我们这些计算机痴来说，他就是全能的上帝。&rdo;

&ldo;听得出来。&rdo;

&ldo;但可别以为我是什么追星族，绝对不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比谁都清楚。跟在他身边能做出一番大事，却也可能粉身碎骨。鲍德甚至不被允许照顾自己的儿子。他把事情搞砸了，而且不可原谅。有很多不同说法，据说他有助理遇到瓶颈无法突破，一生就这么毁了，天晓得还有什么。但虽然他一直有强迫性的人格，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我直觉他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rdo;

&ldo;你直觉。&rdo;

&ldo;你要明白，平常他不是个疑神疑鬼的人。应该说恰恰相反‐‐以他在处理的事情来说，他从来是一点也不疑神疑鬼。如今他竟然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他好像很害怕，但平常他真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rdo;

&ldo;而他在做电玩游戏?&rdo;布隆维斯特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

&ldo;这个嘛……因为他知道我们都是游戏迷，很可能觉得应该让我们做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过他的人工智能计划用在这方面也很适合。这是完美的测试环境，我们也得到很棒的结果，开拓了新领域，只不过……&rdo;

&ldo;说重点，李纳斯。&rdo;

&ldo;重点是鲍德和律师为这项技术最创新的部分申请专利，就在这时候受到第一次打击。&lso;真实游戏&rso;的一位俄罗斯工程师刚好赶在这之前匆匆递出申请书，阻绝了我们的专利，这几乎不可能是巧合。但这也没那么要紧，专利只是只纸老虎，有意思的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打探出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每个人对鲍德都忠心耿耿，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尽管采取了一切防护措施，还是被黑客入侵了。&rdo;

&ldo;然后你们就联系了国安局和国防无线电通讯局?&rdo;

&ldo;一开始没有。鲍德对那些打领带、朝九晚五的人没什么好感，他比较偏爱整夜痴迷地守在计算机前面的笨蛋，所以他去找了一个他在其他地方认识的黑客怪才，那女的马上就说我们被入侵了。她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可靠，要是我就不会雇用她，你懂我的意思吧，说不定她只是胡说八道。不过后来国防无线电通讯局的人证实了她的主要结论。&rdo;

&ldo;但没有人知道是谁入侵你们的计算机?&rdo;

&ldo;不，不，追踪黑客入侵往往只是浪费时间。但对方肯定是专业好手。我们的it防护可是下足了工夫。&rdo;

&ldo;现在你怀疑鲍德可能有其他发现?&rdo;

&ldo;铁定有，否则他举止不会这么怪异。我敢说他在索利丰一定听到了什么风声。&rdo;

&ldo;他在那里工作?&rdo;

&ldo;对，也够奇怪的。我刚才跟你说过，鲍德本来都不肯被计算机大企业绑住，宁可当个局外人，只注重独立性，不愿成为商业势力的奴隶，而且从来没有人像他做得这么彻底。没想到就在我们的技术被窃取，所有人被杀得措手不及的时候，他忽然上班去了，而且竟然还是索利丰，谁也搞不明白。对啦，他们给的条件除了巨额薪水，还有无限的自由之类的废话，也就是说你想干吗就干吗，可是要替我们做事。这听起来可能很令人心动，任谁听了肯定都会心动，除了法兰斯&iddot;鲍德之外。不过有一堆公司，包括谷歌和苹果，都向他提出过类似条件。为什么这次他忽然感兴趣了?他始终没有解释，就这么打包行李走人了，我听说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鲍德继续开发我们的技术，我想他们老板尼古拉斯&iddot;戈兰特已经开始幻想数十亿的进账，兴奋得不得了。没想到接着就发生了一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