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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阿巴顿 我这不是白投混了吗（第1页）

阿巴顿行走在‘复仇之魂号’中央，舰桥长廊的道路上。

他浑身鲜血，手中握持着福格瑞姆‘赠予’他的一柄恶魔之剑，据说正是这把剑中的恶魔让那位高贵的原体走向堕落的起点。

不如德拉科尼恩。

...

风从轨道残骸间穿过，带着金属冷却后的低鸣。那艘漂浮的跃迁艇像一只被遗弃的壳，静静悬在H-193γ的引力边缘，仿佛宇宙特意为它留出一个停顿的呼吸。炭笔写下的字迹已被宇宙射线缓慢侵蚀，边缘泛白，却依旧清晰??“当你开始怀疑规则，你就不再是奴隶。”

而在地表之下，城市的脉搏正悄然改写。

艾拉植入地基的数据流并未消失，反而如根系蔓延，在断电后仍以微弱电流维持着某种隐秘的共振。每当有人提出问题，无论轻声自语还是怒吼质问，城市深处那些沉睡的铜线、废弃光纤与锈蚀接点便会微微震颤，将信息压缩成一段段无法追踪的脉冲，传向未知终端。这不是广播，不是宣告，而是一种**心跳式的记忆传承**。

第一例响应出现在第七天。

北区净水厂的“记忆教堂”里，一位盲眼老人用颤抖的手摸过“问题之墙”，指尖划过层层叠叠的文字。他忽然停下，喃喃道：“这行字……昨天还没有。”

众人围拢，借烛光辨认??在“谁决定什么是‘正常’？”下方，多了一行极细的小字，墨迹未干：

>“是恐惧，披着秩序的外衣。”

没人看见是谁写的。监控早已被切断，守夜人也发誓整夜无访客。可第二天，同样的事发生在东区地下图书馆、南桥废弃学校、甚至圣言厅外围清洁工休息室的墙上。新出现的文字各不相同，却都精准回应了前一日最尖锐的问题。

有人开始称其为“城市的低语”。

更诡异的是，这些文字出现后，提问者往往会在梦中“听见答案”。一名少女梦见自己站在雪原上，远处有声音说：“你不必成为别人定义的纯洁，才能被爱。”醒来后，她在日记本扉页发现这句话，笔迹陌生，却与她心绪完全契合。另一名工人梦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站在一片麦田里微笑，轻声道：“你说得对，加班不该是生命的全部。”他惊醒，发现手臂上的顺从芯片竟自动脱落，留下一道愈合迅速的浅痕。

艾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这一次不再只是通缉令上的代号，而是化作暗语、符号、乃至抵抗者的图腾。孩子们在课桌下传递纸条，背面画着一枚燃烧的铁牌；流浪歌手改编旧日祷文，将“服从即荣耀”换成“疑问即觉醒”；甚至连部分低阶神官也开始在私人终端中保存《如何提出你的第一个问题》的残卷。

圣言厅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场叛乱，而是一场**意识的癌变**??温和、缓慢，却深入骨髓，无法切除。

“遗忘潮汐”虽如期释放，但效果远不如预期。神经阻断波扫过全境，确实让数百万人陷入短暂的情感麻木，语言能力衰退。可三十七小时后，第一批“复苏者”睁开了眼睛。

他们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家人模样，甚至无法拼出完整句子。

但他们记得**如何提问**。

一名被判定为“永久性失语”的女子，在隔离病房中突然抬起手，在墙壁上划出三道痕迹。医护人员起初不解，直到第三位心理评估官意识到：那是“？”。

另一个案例来自边境哨站。一名士兵在接受治疗后彻底沉默，每日机械进食、睡眠、列队。某夜，他突然走向监控摄像头，用手指蘸水，在玻璃上写下：“我为什么必须开枪？”

数据回传至总部时，首席神官亲手摔碎了水晶投影仪。

“我们错了。”副官低声说，“我们以为压制思想就能维持秩序，可现在看来……思想本身正在进化。”

“闭嘴！”首席神官怒吼，“启动‘终焉协议’??清除所有未注册的认知载体，包括儿童。”

命令尚未下达，整个中央控制系统突然卡顿。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你确定你想知道真相吗？”**

这一次，不止是圣言厅。

全球三百一十七个关键节点同时收到这条讯息??军械库、能源中枢、交通调度站、甚至深埋地底的胚胎培育中心。每一处的电子屏、语音播报器、乃至植入式义体的视觉界面，都被同一段音频入侵：

无数声音交织，诵读着那句早已传遍角落的誓言：

>**“问题不死，除非无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