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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也不例外。沈然没有发现，李瑶一直在盯着他看，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沈然低头认真看东西的样子有一种书生气，他的睫毛很长，看上去目光柔软，没有了平时的戾气，看上去恬静美好。“好了，故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我们要不来试一下吧。”赵馨拍了拍手，把沈然的魂拍了回来。刚才赵馨说得内容他一点都没听进去，全程只顾着看她的脸了。不过剧本前期也没男主角什么事儿，从剧本上来看男主角只要提着大刀拯救女主角然后把女主吻醒（借位）就行了。——我草？我看到了什么？接吻？借位？！沈然一路从脸红到了耳根子。高中生演这种戏码真的合适么？前面的剧情都没什么问题，到最后李瑶躺在四张桌子拼在一起的大桌子上，赵馨对着沈然说：“沈然同学，你这时候要亲一下李瑶同学？”“啊？？”沈然一脸惊讶。其他几个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是真的亲，借一下位，到时候观众坐在这里，”赵馨指了指一边，又指了指另一边，“然后你在这边，你只要在后边让大家看上去像接吻就行了。”沈然：“……”你说得倒轻巧，你倒是给我亲一下看看啊。沈然不情不愿得走到李瑶身边，然后弯下腰，在距离李瑶大概一个身位的地方很敷衍地弯下腰，然后又迅速起来。“不行不行，你这个太假了，能不能走点心呀？”赵馨说。——我看是你没有心。这时候徐书道突然过来观摩沈然，上次两人聊起舞台剧这事儿沈然很自信的说女主角一定是赵馨，到时候可以两人培养培养感情，一进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徐书道真是差点当场就笑喷了。这家伙这辈子的车都翻在赵馨一个人的身上了吧。赵馨给沈然演示了一下，她凑近李瑶，差不多两个人的脸颊都要碰到了。沈然一脸不情愿：“这样不合适吧，人家女孩子的清誉都要被我毁了。”“噗……”门口的徐书道喷了出来，然后咳嗽了半天，看着大家都朝他看过来，他马上道歉，“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没事的沈然同学，”躺着的李瑶看着他，“不要有太多负担。”“看到没有呀，人家女同学都这么大方，你扭扭捏捏点什么呀，”赵馨着急起来，“你刚刚那样真的太假了，到时候上台的效果不好。”沈然瞥了瞥嘴，很不情愿又试了一下，看上去还是根本没碰到。“沈然同学！”赵馨跺了跺脚，“认真点！”“我很认真了！”沈然跟着叉起腰来。两个人进行了一会儿幼儿园水平的吵架。“别闹了，别耽误大家时间。”赵馨有点像撒娇的样子。“那我和人家李瑶同学不熟吗，”沈然指着桌子，“要不你躺着给我试试。”赵馨倒也没扭捏，二话不说把李瑶替换了下来，躺上去指着自己一边的脸颊：“来，往这儿试试。”沈然刚刚还小霸王的架势一下子就怂了，喉结滚了滚，然后弯下腰，慢慢靠近赵馨的脸颊。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打到赵馨的脸上了，要不是赵馨说了句“这不就行了嘛，就是这样的感觉”沈然都担心自己忍不住刹不住车。徐书道双手在胸前交叉，整个人靠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然和赵馨。这种现场版翻车不是随时都那么有幸可以观摩到的。赵馨从桌子上下来换上了李瑶，沈然怕自己两遍的表现区别对待让人怀疑，所以这次对李瑶也和刚才和赵馨一样，近到呼吸都扑到了她脸上为止。“嗯嗯，这样就可以，”赵馨竖起大拇指，“很棒哦！”——你看我亲别人高兴成这样，你有心么？！你对得起名字里的馨字么？！一群人又对了几遍剧本就结束了，这时候太阳落山了，天空变成了带着点粉紫的暖黄色，特别漂亮。沈然拿着书包有点泄气又有点害羞的样子，徐书道拱了拱他：“诶，然哥，感觉怎么样？”“什么感觉怎么样？”沈然没好气地说。“和两个美女轮流演感情戏，你都不知道刚才旁边两个男的眼睛都发直了。”徐书道强忍着笑意。“我揍你信不信，”沈然抬了抬书包带子，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赵馨演公主呢。”“我听陆楠说赵馨表演跳舞啊，跳什么少女时代还是什么wondergirls的。”“啊？！！！！！！！！”沈然的咆哮差点穿破了徐书道的耳膜。“冷静冷静。”徐说道手指伸到耳朵里捅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