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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也才十八岁,正是年少,穿着干净的校服,眼眸清透,还没有被这浊世污染。
少年跪在地上,把校服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瑟瑟发抖的小狗身上,
林双笑了笑,满脸都是泪:“那个时候,他清清白白,很善良。”
谁不曾是一干二净,只是被这尘世,弄得遍体鳞伤了……
出了警局,江维尔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徐纺在一旁,看了好难受,眼睛也红红的:“江织,你姑姑在哭。”
江织拍拍她的头:“有人去了。”他牵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们身后,江维尔在哭。
薛冰雪蹲在旁边,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不会哄人,来来回回,两个字:不哭,不哭,不哭……
天阴阴,要下雨了。
江织还没走远呢,乔南楚又一个电话把他叫回去了。
“有案子。”乔南楚言简意赅,“跟你有关。”
多事之秋。
一波接着一波。
江织和周徐纺又回了警局,投影仪开着,刑侦队的邢副队在做案件报告:“死者段惜,二十二岁,天星的女艺人。”
程队接了一句:“又是天星啊。”
骆家今年是非可真多。
邢副队按了下一页,投影仪上放了死者的照片。
周徐纺目光一定,是她……
“死者被捅了四刀,凶手把尸体装在行李箱里,扔到了郊外的池塘。法医已经做了尸检,死者生前下·体被人用钢笔之类的利器侵犯过,而且,伤的不轻,但施暴者没有留下dna,死亡的致命伤在颈动脉,凶器只是普通的水果刀,因为尸体被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只能大致推测出死亡时间。”邢副队看向江织,“跟江少你被推下海的时间差不多。”
江织不作声,把身边的姑娘往怀里带了带,怕太血腥,伸手遮她的眼睛。
周徐纺推开,她要看。
邢副队继续:“而且,我们的人调查过,段惜那天也去参加了游轮婚礼,有目击证人在船上看到过她,就是说,她的死亡时间,是在上那艘游轮之后。游轮的一二层是宾客的休息室,没有监控,只在几个楼梯口拍到过死者,在她死前,与她有过接触的人有两个。”
投影仪上,放了两张照片。
江织桃花眼里的涟漪波动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动作,把周徐纺的口罩摘了。
嫌疑人一号——周徐纺。
别人认不出来,江织一眼就认出来了。
邢副队道:“嫌疑人一号,女性,看穿着,应该是游轮上的侍应生,但她戴了口罩和手套,形迹可疑,目前还没有核实到她的身份。”
周徐纺若有所思。
倒是江织,生怕她被认出来,把她可劲儿往怀里藏。
“二号,只拍到一只手,不过这只手表,”邢副队问江织,“江少认得吗?”
手不记得,手表认得。
江织瞧着那只男士手表:“是推我下海的那个人。”
“对,是同一个人。”
因为照片里的男人,手背上也有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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