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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滢说的他们来了，怎么解释？”

“她害怕的人，也是从公寓把她带走的人。”苏西曼闭上眼睛，再睁开，凌厉地盯着江成晋，“如果当时王智和陈滢说，有人来救他们，想个办法两人一起先从公寓出去，然后分开跑——会有车子接应，你猜陈滢会不会在这个情况下，相信一次王智？”

“在没有下一步消息的情况下，你的逻辑暂时是通顺的。”江成晋耸肩，“等小丁吧。”

正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丁的电话拨到江成晋这里，他一接通就听到小丁道：“查到了，李云金和苏菲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苏菲的妈妈跟李云金的爸爸是亲兄妹。”

江成晋苦笑着看一眼苏西曼：“所以，苏菲和李云金才是表兄妹？”

“才？什么意思？”小丁不解地问。

“没事，你曼姐刚才跟我推理了好大一波，你这个电话，直接一巴掌打她脸上了。”江成晋笑着道。“你把李云金的资料发我一份。”

挂了电话，江成晋看着一筹莫展的苏西曼，“虽然表哥没猜对的，不过王智这个推理尚算合理。我们看看怎么验证你的想法吧。”

苏西曼垂眸，眼观鼻鼻观心，“我们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人。陈世茂找到了吗？”

江成晋摇头，“现在看，陈世茂也是个大问题了。”

小丁的资料各发了一份给江成晋和苏西曼。

“李云金，李林海……”苏西曼看着这两个名字喃喃自语，“李林海是李云金的侄子，陈滢尸体就在诊所楼上，诊所……”她眼睛蓦然瞪大，“再去一趟诊所！”

江成晋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不，不是诊所。”

“对！理发店，或者旁边还有什么店？”苏西曼和江成晋几乎是用跑的姿势急忙出去。

在去的路上，苏西曼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

“西曼，我手上两个案子都跟你有关，你给我解释下？”电话是警察局的江局打来的，苏西曼看一眼身侧正拿着手机回消息的江成晋，淡定从容地道：“最晚不超过明天晚上，我会具体解释。”

“那你给我一句保证，这母女俩的死都跟你们没关系。”江局严肃地道。

顿了顿，苏西曼郑重其事地说：“江局，相信我，她们的死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这里，另有线索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说完这话，对方才嗯了一声直接挂断。

江成晋看了一眼苏西曼：“怎么？他这个警察局老大，案发之后这么久才联系你？”

苏西曼道：很难界定，他是想给你这个弟弟发挥的余地，还是懒得管这些破事。”

江成晋无话可说，讽刺了一句，“你缺觉，真挺严重的。”

陈世茂

027

江局的电话，也是侧面告诉了江成晋和苏西曼，现在他们俩也受到了警方的关注，要自由行动，最起码要低调点。

两人让出租车在靠近正康路的街口就停了车，一个戴上一顶鸭舌帽，另一个则戴上一顶渔夫帽，都是深蓝色。

江成晋瞥一眼她的穿着打扮，加上这帽子，“你现在，活像个日本老太太。”

苏西曼则望着正康路尽头那条不知道谁家的狗出神。

大夏天的傍晚，太阳依旧余温不断，这条黄棕色的土狗吐着舌头在喘息，它的周围没有人站着，看着像是从人家家中跑出来贪玩的。

只是拿黑漆漆的眼光，穿过闷热的街道，直达苏西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