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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嫁的是三弟,原是不用经这一遭的。
因着一些陈年往事,母亲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如今竟是又想把珈宁扯了进来。
何必呢?
当初的事情……与珈宁这个新妇又要什么干系?
谢景曜并无妾室,织造府上人口简单,珈宁对深宅大院的认识全都来自话本的杜撰,听罢戚闻渊所言,她不解道:「为何?」
那岂不是会被侯夫人当作是自己无能,那日说自己会看帐也只是逞强而已。
见戚闻渊不答,珈宁思索片刻,睁大了眼睛,斟酌着开口:「你真是觉得,这是母亲在离间我与三房?」
言罢自己先是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又瞪了戚闻渊一眼。
这人怎能这样揣测自己的母亲!
这是把上的那套拿到侯府上来了不成。
戚闻渊道:「……也不是。」
「当中有些事情……总之,我不会害夫人的。」
珈宁将信未信。
戚闻渊不欲和珈宁多说这些已经过去多年的旧事,冷声道:「若是夫人信得过我,便把这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吧。」
想着戚闻渊为人确实稳妥,交到他手里,总比自己心知事情古怪还往坑里跳要好,珈宁终归还是不大情愿地道了声:「多谢世子。」
至于侯夫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还得她自己去慢慢观察才是。
戚闻渊又道:「夫人可想要管家?」
珈宁摆摆手,帐本这一遭已然惹得她脑仁发疼:「我什么性子你还没看出来?」
只见珈宁双手抱拳,做出求饶的姿势,娇声道:「可让我再松快些日子吧。
戚闻渊将帐本收下,不紧不慢道:「既是不想,往后把薰风院守好就成了。」
他的语气依旧是如常的波澜不惊:「往后侯府总是会交到夫人手上的,夫人可以先用薰风院练练手。」
珈宁点了点头,她在闺中时也是学过管家的,小小一个薰风院还不至于让她手忙脚乱。
「辛苦夫人了。」
珈宁打量着戚闻渊,试图在他那张自始至终宛若冰霜的脸上找出几分情绪,终是未果,只得小心翼翼道:「你和侯夫人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戚闻渊似是兴致不佳,不再答话,转身出了主屋,往听竹轩的方向去了。
留珈宁独坐在案几前,托腮思考了许久:「你说世子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不聪明了?又或者他其实是想娶一个能管事的夫人」
织雨帮珈宁收起算盘,笑道:「怎么会呢。」
珈宁蹙眉:「我觉得他与侯夫人之间有些奇怪,我说不上来。现在回想起来,大婚那日还有敬茶那日,她似乎都未和世子说过话。他们可是亲母子,这之间定然是有什么……」
她叹了口气,趴在案几上,塌着双肩,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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