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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第3页）

&esp;&esp;电话那端的声音空白了两秒。

&esp;&esp;向斐然淡声说：“不可以。”

&esp;&esp;这次通话是真挂了。

&esp;&esp;宽广的工作间里一时没了声音，只剩下远处稻田里的鸟鸣。

&esp;&esp;商明宝慢慢地将抱枕抱到了怀里。

&esp;&esp;又听到向斐然的声音了。

&esp;&esp;她把脸挨上枕头，闭上眼，在苦柑橘与愈创木交织的香气中，仿佛伏在了一片沐于苦夏盛雨中的林上。

&esp;&esp;三天非人的排练后，向斐然第二次站到了演播厅舞台上。

&esp;&esp;因为被她问了可不可以过来，自上台的那一刻起，他就垂睫敛目，将自己的目光牢牢摁在了架子鼓所围拢的这一亩三分地中。

&esp;&esp;演出至中段，他投入到了节奏中，被氛围浸染，眼锋不经验自舞池中扫过，看到了一双与她很相像的眼睛。

&esp;&esp;不是她。

&esp;&esp;但他的鼓已经漏了一拍了。

&esp;&esp;很明显，第二现场的几个鼓手都指了出来：“这儿失误了？不像他能犯的错误。”

&esp;&esp;演出结束，向斐然在鼓凳上多坐了几秒才起身。

&esp;&esp;过去几天，他个人的曝光也带动了植物学的相关曝光，

&esp;&esp;献给唯一的爱

&esp;&esp;学术人的浪漫

&esp;&esp;人和生物圈

&esp;&esp;植物分类学

&esp;&esp;植物分类学不是博物学

&esp;&esp;原来植物不是一开始就有花的

&esp;&esp;龙胆是什么

&esp;&esp;……

&esp;&esp;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都涌了出来，植物所有关实验室及研究员的公示网页下，向斐然的那一页被大量访问，甚至崩了好几分钟。

&esp;&esp;由于身份特殊且流量巨大，节目组也无法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演出结束，主持人不得不动情地说：

&esp;&esp;“上一期节目播出后，由于节目观众和广大乐迷的热情，波特尼的新鼓手向老师被迅速推到了公众面前。节目组心里一直很不安，担心给向博的工作和单位带来不必要的打扰，在此我也要向大家澄清，向老师是友情出演，架子鼓是他学术之外的爱好，节目录制结束后，我们祝愿向老师的生活和学术都能回到原来的轨道。”

&esp;&esp;向斐然礼貌地颔了颔首。

&esp;&esp;主持人话锋一转：“那你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吗？这也是我第一次跟杰青说话。”

&esp;&esp;向斐然：“……”

&esp;&esp;演播助理唰地一下递上话筒。

&esp;&esp;向斐然确实也有话要说，便淡定接过话筒。

&esp;&esp;台下全在扯嗓子喊：“摘口罩！摘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