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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徐温言和孟晚漪时常见面，他为她拍了许多照片，两人越来越熟悉，然而他们并非到无话不谈的关係，他的脑海中依然浮现对方的伤感，却从来不曾问起，这事就如同一颗石子惊起了一波涟漪，很快就能恢復平静，但那颗石子已经沉入海底，一直存在。

「你发什么呆？」尹谦的声音自偌大的办公室内响起，徐温言才稍稍回过神：「没什么，倒是你……进来干什么？」明明办公室就在隔壁，还三不五时的过来串门，儼然把他的办公室当成自己家。

「来探望你阿。」

「你没事做？」徐温言正在查看拍摄的照片，他这段时间无论是工作上或是私底下都拍了不少照片，虽然他就光开着同一张照片看了。

「唉，休息一下也不行阿？」尹谦边说边游荡到徐温言的身后，他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在桌面上，打算用存在感打扰人工作，然后他就看到了电脑上的照片，主角长的很眼熟，正是他上回看见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这不是那个谁吗？」

「哪个谁？」徐温言不意外尹谦记得孟晚漪的长相，对方的记忆力向来很好。

「你又没跟我说过名字，我哪知道是谁？」尹谦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不满，但演的成分居多，任谁听了都觉得浮夸。

「哦。」徐温言听了尹谦的控诉，只是非常无语的斜睨了对方一眼：「有必要告诉你吗？」尹谦认真欣赏电脑上的照片，虽然态度还算认真，但免不了嘴巴痒：「唉～真是儿大不中留阿。」

「别乱说。」徐温言不自觉的轻蹙眉头，偏过头低声劝阻，他先前无论尹谦说什么都能不在意，唯独对这些开孟晚漪玩笑的话忍不了，他视孟晚漪为朋友，但并非是那种可以随意玩笑的朋友，他的心里一直记着对方的难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格外不能忍受旁人胡乱开孟晚漪的玩笑。

「你不喜欢，那我不说了。」尹谦喜欢说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徐温言虽然不捧场，但也从来不会生气，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制止他，他感觉这一次和从前不一样，虽然玩笑不能说，但问题肯定还是可以问：「不过看她这身衣服，和上次照片看到的不一样吧？」

「……想问什么就直说。」徐温言说话的同时，又点开了下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依然是孟晚漪，只是穿着与前一张不同。

「你最近都是去找她吧。」

「嗯，怎么了？」

「难得看你给同一个人拍这么多照片。」

「你看看满意哪张照片，刚好可以帮我们宣传。」徐温言移动滑鼠，点了左上角的返回键，银幕上便出现了数不清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孟晚漪。

「你是帮工作室官网拍的宣传照阿？」尹谦从徐温言手中接过滑鼠，便开始瀏览照片，每一张都很有感觉，的确很适合拿来替工作室宣传：「她答应给我们宣传了？」

「是阿。」

「酬劳呢？」

「她说不要钱。」

「那你就白得好处？」尹谦撇了下嘴，又觉得不太可能：「不可能吧？」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徐温言垂下眼帘，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为孟晚漪唱的歌，他自己不觉得有多好听，只记得女人坐在他身旁，跟着他低声哼唱，那个时候的气氛真的很奇怪，后来他们唱完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他便草草想了个理由离开书店，自那天起他们谁都没再提起唱歌的事。

「不然呢？」

「不知道。」徐温言是真的不知道，他觉得孟晚漪未免太好满足了些，也许这三个愿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算数，是他太过草率：「你慢慢看，我出去一趟。」他越想越坐不住，索性就想直接去找孟晚漪。

「去哪？」尹谦还没反应过来，徐温言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拿了手机就要走，他只来得及朝对方的背影大喊：「你是不是忘了等一下要给白俞过生日？」也不知道徐温言有没有听见，反正他喊都喊了，没听见也没办法，只能晚点再传讯息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