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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龙啸云的手也在抖，道：&ldo;真正的痛苦是什么，也许你还不知道。&rdo;
李寻欢道：&ldo;也许……&rdo;
龙啸云道：&ldo;当一个男人知道他的妻子原来是别人让给他的，而且他的妻子一直还是在爱着那个人，这才是最大的痛苦！&rdo;
这的确是最大的痛苦。
不但是痛苦，而且还是种羞辱。
这种话本是男人死也不肯说出来的，因为这种事对他自己的伤害实在太大、太深、太重！
没有人能忍心对自己如此羞辱，如此伤害。
但龙啸云现在却将这种事说了出来，在李寻欢面前说了出来。
李寻欢的心在往下沉。
他从龙啸云的这句话中，发现了两件事：第一，龙啸云的确也很痛苦，而且痛苦也很深，所以他才会变，变得这么厉害，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或许也会变成这样子的。
李寻欢忽然觉得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可怜的人，做出来的事往往就会很可怕。
第二，龙啸云既已在他面前说出了这种话，只怕就绝不会再放过他！
生死之间，李寻欢看得本很淡。
但现在他能死么？
话说得并不多。
但每句话都说得很慢，而且每句话说出来之前，都考虑得很久，停顿得很久。
是阴天，天很低。
所以虽然还没到掌灯的时候，天色已不知不觉很暗了。
龙啸云的面色却比天色还暗。
他举起酒杯，又放下，举起，再放下……
他并不是不能喝酒，而是不愿喝，因为他觉得喝酒会使人变得冲
动，最冷酷的人，若是冲动起来也会变得有些感情了。
又过了很久，龙啸云才终于缓缓道：&ldo;今天我说的话，本是不该说的。&rdo;
李寻欢淡淡地笑了笑，道：&ldo;每个人偶尔都会说出一些他不该说的活，否则他就不是人了。&rdo;
龙啸云道：&ldo;今天我请你来，也不是为了要说这些话。&rdo;
李寻欢道：&ldo;我知道。&rdo;
龙啸云道：&ldo;你可知道我请你来是为了什么？&rdo;
李寻欢道：&ldo;我知道。&rdo;
龙啸云第一次露出了惊讶之色，动容道：&ldo;你知道？&rdo;
李寻欢又重复了一句，道：&ldo;我知道。&rdo;
他没有等龙啸云再问，接着又道：&ldo;你认为&lso;兴云庄&rso;园中真有藏宝？&rdo;
龙啸云这次考虑得更久，才回答了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