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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误解……&rdo;

&ldo;你好像不清楚这个宅子的事情。&rdo;

我刚才不就想解释的吗？我真想责怪这个&ldo;醉鬼&rdo;，好不容易克制住情绪，恶狠狠地瞪着他。

&ldo;好了，好了。你对这个宅子还不清楚。既然这样，还是说说我吧。&rdo;

伊佐夫说话的语调更加怪了，他重新拿起刚才扔下的眼镜，摸摸长着稀疏胡须的团下巴，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ldo;我是艺术家。&rdo;

&ldo;我听玄儿提起过……&rdo;我暗示了他一句。

&rdo;许多艺术家都信奉神灵，还有些人为了创作杰作，不惜向恶魔出卖灵魂。大体上，所谓艺术家，都或多或少与神灵有关联。对吗？&rdo;

&ldo;是吗？&rdo;

&ldo;但我不同。我成为艺术家正是为了证明神灵的不存在！&rdo;

&ldo;不存在神灵？&rdo;我觉得他说得有点过，即使听也没什么价值，但是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貌，还是应付了一下，&ldo;听上去挺有趣的。&rdo;

&ldo;是吗？你觉得有趣吗？有些人虽然这么说，但并没真正明白。&rdo;

透过有点污垢的圆镜片，能看见伊佐夫眨巴了一会儿眼睛。我随口问道：&ldo;你具体创作了什么作品？是绘画、雕塑，还是陶艺？&rdo;

伊佐夫低声呻吟一下，摆出罗丹创作的那个著名雕塑的姿势：&ldo;问题就在这里。应当选择怎样的表现手法，关于这个问题，我整整考虑了三年半。&rdo;

我憋着没笑出来。由此看来，玄儿说他是个自封的艺术家也不为过。当他和野口医生相对畅饮的时候，不知会说些什么？

伊佐夫摆着那种姿势，一语不发，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摇摇头，撮了一口杯中酒。

我觉得再待下去，他会唠叨个没完，便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似乎才意识到那里有个人一样：&ldo;是中也先生吗？&rdo;他冲着我说道，&ldo;玄儿为什么会带你到这里来。这个问题也很有意思。&rdo;

&ldo;这个……&rdo;这也是我从昨晚开始就放心不下的问题，&ldo;对了，你父亲回来了吗？&rdo;

&ldo;哎？老爷子？&rdo;

&ldo;昨晚听说他出门，还没回来。&rdo;

&ldo;这我可不知道。&rdo;伊佐夫无心地回答道，&ldo;恐怕回来了吧。也许现在正躺在那个女人的旁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