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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所幸他总记得随时过来吻她的嘴唇，不然她一定会被那种推高到临界值的空虚感逼得疯掉。

nbsp;nbsp;nbsp;nbsp;灯光昏黄，月光一样陈列在她的皮肤上。

nbsp;nbsp;nbsp;nbsp;郁野亲她微微泌汗的额头，手臂伸到她的背后抱住她，好使她与自己贴得更紧。

nbsp;nbsp;nbsp;nbsp;可她像一段水一样，柔若无骨，仿佛根本捞不起来。

nbsp;nbsp;nbsp;nbsp;“姐姐……”他哑声说，“你好软。”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被折磨惨了，第一次体会到“延迟满足”其实是项顶级的酷刑，她只有气声：“我不是软……”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看他，他好像是真的不懂，而不是装傻。

nbsp;nbsp;nbsp;nbsp;她实在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捉住一根手指。

nbsp;nbsp;nbsp;nbsp;牵引手指越过织物的边缘，梳开灌丛，在成熟浆果炸开后的罅隙之间停留。

nbsp;nbsp;nbsp;nbsp;郁野脸烧得通红。

nbsp;nbsp;nbsp;nbsp;她把他的手指拿出来，灯光下，指尖一层浅浅的透明的水光。

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

nbsp;nbsp;nbsp;nbsp;“我早就可以……明白吗？我一直在等你。”程桑榆气喘吁吁。

nbsp;nbsp;nbsp;nbsp;她看见他目光变得深黯，明明充满欲色，却矛盾地显出一种清澈的无辜感。

nbsp;nbsp;nbsp;nbsp;他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

nbsp;nbsp;nbsp;nbsp;下一瞬，低头舔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脑中炸开。

nbsp;nbsp;nbsp;nbsp;“原来是这个味道。”他仿佛是真的感到好奇。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脸也涨得通红，心说你快杀了我吧。

nbsp;nbsp;nbsp;nbsp;已经探过路，第二次，无须她的指引，他也能自行轻车熟路地找到。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忍不住抬腰，同时把脸别了过去，朝向那盏台灯，紧紧咬住唇。

nbsp;nbsp;nbsp;nbsp;只要她愿意，稍微撑起身体就能看见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如何出现又消失。

nbsp;nbsp;nbsp;nbsp;她不想打断他自得其乐的进度，只好继续在已经快要把她淹没的海潮里保持清醒，充血过度真的会感觉到疼痛，努力转移注意力也无法缓解。

nbsp;nbsp;nbsp;nbsp;她想，她才是

nbsp;nbsp;nbsp;nbsp;要被他单纯但恶劣的好奇心玩死了。

nbsp;nbsp;nbsp;nbsp;终于，郁野收回湿漉漉的两根手指，过来拥抱她，把吻落在她唇上的同时，捉住她的手，往下拉。

nbsp;nbsp;nbsp;nbsp;手指在松紧带处遇到一点阻力，而后滑落进去。

nbsp;nbsp;nbsp;nbsp;她“嘶”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郁野看她。

nbsp;nbsp;nbsp;nbsp;“不得了……”她说。手掌丈量出来的结果，比拥抱的感知要惊人得多。

nbsp;nbsp;nbsp;nbsp;郁野耳朵要滴血，望着她，半晌，好像还是忍不住，低声含混地说了句什么，她努力听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比你前夫大吗？”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忍不住笑出来，“你总算有点普通男人的糟粕了。”

nbsp;nbsp;nbsp;nbsp;“……你没回答。”

nbsp;nbsp;nbsp;nbsp;……她也没法直白的回答啊。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手指收拢，感觉自己握住的是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他也轻“嘶”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这样说吧……是我买假的，都不敢选的尺码。”程桑榆把目光别过去，热气一阵阵袭上面颊，“……坦白说我现在有点害怕。”

nbsp;nbsp;nbsp;nbsp;“……你用过假的？”

nbsp;nbsp;nbsp;nbsp;诡异的抓重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