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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静默地注视他许久，心里被一种难言的情绪填满，像是加了柠檬的温水，又暖又涨又酸涩。

nbsp;nbsp;nbsp;nbsp;“郁野。”

nbsp;nbsp;nbsp;nbsp;郁野转过脸。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坐直，手掌撑在排档上，朝他倾身。

nbsp;nbsp;nbsp;nbsp;一只手揪住了他的领带，顿了一下，抬眼，直勾勾地盯住他，轻声说：“我酒已经醒了。”

nbsp;nbsp;nbsp;nbsp;她清楚看见，郁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停顿数秒，往上找到他的唇。

nbsp;nbsp;nbsp;nbsp;温热呼吸停在他嘴唇上方，却迟迟不落下去。

nbsp;nbsp;nbsp;nbsp;他喉结再次微微滚动。

nbsp;nbsp;nbsp;nbsp;片刻，她呼吸偏转了一下，舌尖轻舔过他嘴角的血痕，“疼吗？”

nbsp;nbsp;nbsp;nbsp;“不疼。”

nbsp;nbsp;nbsp;nbsp;尾音被吞没。

nbsp;nbsp;nbsp;nbsp;郁野起初只想正常地回应，可程桑榆的这个吻，明显是冲着撩拨他的心火而去的。她退远，把舌尖探出来一点，等他忍不住主动凑近去衔咬，又倏地往后躲。

nbsp;nbsp;nbsp;nbsp;两次下来，郁野直接伸手，一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更近地搂向自己，另只手捧住她的侧脸，固定住不让她再闪躲。

nbsp;nbsp;nbsp;nbsp;缎面长裙如同第二层皮肤，紧紧贴在她身上，滑腻而柔软。

nbsp;nbsp;nbsp;nbsp;他手掌从腰侧逡巡而上，很快将其揉出一片片的褶皱。

nbsp;nbsp;nbsp;nbsp;排挡隔开了两人，实在难以施展。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心脏快速跳动，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非常艰难地从郁野的攻势里夺回一口氧气，轻推了他脑袋一下，把头低下去，靠在他的肩膀上。

nbsp;nbsp;nbsp;nbsp;“……现在呢？”

nbsp;nbsp;nbsp;nbsp;“什么？”郁野哑声问。

nbsp;nbsp;nbsp;nbsp;“想跟我做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呼吸滞了滞。

nbsp;nbsp;nbsp;nbsp;片刻，他才低声说：“……你喜欢我吗？”

nbsp;nbsp;nbsp;nbsp;“喜欢才能做？”

nbsp;nbsp;nbsp;nbsp;“对。”

nbsp;nbsp;nbsp;nbsp;车厢里安静极了，对话夹杂在仍未平息的微喘里，几如耳语。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忍不住笑：“……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nbsp;nbsp;nbsp;nbsp;“我自己感觉的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说。”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笑着抬起脸，“你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会回应，除了喜欢你，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只是那个时候喜欢的程度，没有你那样深，明白了吗？”

nbsp;nbsp;nbsp;nbsp;“现在变深了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

nbsp;nbsp;nbsp;nbsp;“多深？”

nbsp;nbsp;nbsp;nbsp;“那得你自己试。”

nbsp;nbsp;nbsp;nbsp;郁野瞬间面红耳赤。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故意笑出声，伸手去揉他的耳朵，“怎么回事啊，这么容易就红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nbsp;nbsp;nbsp;nbsp;郁野脑袋往后仰，无奈：“……迟早被你玩死。”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可能舍得。”程桑榆笑，“你家里有那个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郁野反应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有。”

nbsp;nbsp;nbsp;nbsp;“那去买一下？”程桑榆歪头，“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也行。”

nbsp;nbsp;nbsp;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