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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乌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做了手术……”

nbsp;nbsp;nbsp;nbsp;“这种事毫无铺垫地讲出来，姐姐不会觉得是性－骚扰吗。而且……我总要确定，你有没有男朋友，还喜不喜欢我……”郁野呼吸开始失于平缓，因为程桑榆骤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nbsp;nbsp;nbsp;nbsp;“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还在乎这个？我有男朋友你只会抢得更起劲。”

nbsp;nbsp;nbsp;nbsp;郁野轻声一笑，欣然认下这句指控。

nbsp;nbsp;nbsp;nbsp;这个过程中，他们都是不说话的，因为全部的感官，都用于感受彼此体温、呼吸和

nbsp;nbsp;nbsp;nbsp;心跳。

nbsp;nbsp;nbsp;nbsp;这样跪在沙发上，每一次都是深坠，但因为已经有过两回，这一回时间拉得很长。

nbsp;nbsp;nbsp;nbsp;郁野搂着程桑榆的后背，或许因为她的感官已经超载，当他拿手指一节一节地抚摸过她的脊骨时，她都会忍不住全身颤栗。

nbsp;nbsp;nbsp;nbsp;他去吻她，退后一瞬，她嘴唇便会自动地追过来。

nbsp;nbsp;nbsp;nbsp;她喊他的名字时，已经带上了一点破碎的哭腔。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切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nbsp;nbsp;nbsp;nbsp;“我爱你”已经是表达喜欢的上限，那么，比这更浓重的心情，大约只有叫名字才可以传达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搂着郁野的脖子，蜷缩在他怀里，久未动弹。

nbsp;nbsp;nbsp;nbsp;坠落感持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nbsp;nbsp;nbsp;nbsp;“姐姐……”郁野捋一捋黏在她额头上的头发，轻声问，“我抱你去洗漱？”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脱力地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当脚掌踩实在浴室地砖上时，程桑榆伸手，推了推郁野：“你出去吧？”她知道自己实在有点狼藉。

nbsp;nbsp;nbsp;nbsp;“不用我帮……”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帮？”

nbsp;nbsp;nbsp;nbsp;“都可以啊。”郁野扬了扬眉毛，在程桑榆的推搡下，一边后退一边说，“手，嘴巴……”

nbsp;nbsp;nbsp;nbsp;门“砰”地关上了。

nbsp;nbsp;nbsp;nbsp;片刻，门又打开，程桑榆偏头往外看了一眼，“你有本事别脸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洗澡的时候，郁野把四件套丢进了洗衣机里。

nbsp;nbsp;nbsp;nbsp;雨已经停了，他站在阳台上吹风，手臂搭在还沾着水的栏杆上，把脸埋上去，不由地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他想，在新泽西的那个自己，一定会嫉妒此刻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因为此刻的自己，都有点嫉妒了。

nbsp;nbsp;nbsp;nbsp;回到卧室，已经夜深。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已无继续折腾的精力，而没想到郁野也在频繁打呵欠。

nbsp;nbsp;nbsp;nbsp;“困了？”

nbsp;nbsp;nbsp;nbsp;“嗯。”郁野抬手臂挡住眼睛，“昨晚差不多整晚没睡着。”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有点愧疚，“……抱歉啊。”

nbsp;nbsp;nbsp;nbsp;郁野笑了声，“就该丢玻璃弹珠也吓吓你。”

nbsp;nbsp;nbsp;nbsp;由于睡眠不足，他白天简直像个行尸走肉，大脑疲乏到了极点，但是毫无困意，因为想着晚上的会面，那种期待简直成了漫长的煎熬。

nbsp;nbsp;nbsp;nbsp;没敢靠咖啡提神，怕心脏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下午三点左右，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休息了半小时。

nbsp;nbsp;nbsp;nbsp;回家后又睡了半小时，才开始加班。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你还敢做这么多次？真是不怕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