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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好像在报纸上看过他的名字。他是什么人？&rdo;简东平对这名字有些印象。

&ldo;他以前搞过房地产，现在好像什么也不干了，就在家养养花，搞搞收藏。我也不认识他，但我跟他的律师很熟。他说，邱源有一次跟他提起了录音带的事，他说录音带里的声音很像收藏家俱乐部里的一个女招待。这个女招待在三年半前辞职了，邱源后来委托他的律师打听过这个女招待的下落，结果发现这个女招待还真的失踪了，对此警方已经登记在案。&rdo;

&ldo;你刚刚说，被害人说的是中文。而她的声音很像一味失踪者的声音，这么说，如果谋杀真的确有其事，它就发生在我们身边？&rdo;简东平觉得自己的毛孔徒地竖了起来，耳边好像还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

&ldo;有趣的还不止这些，其实当初听出录音里那个声音的是邱源的大女儿邱元元，但没过多久，这个小丫头就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rdo;

&ldo;会有这种事？&rdo;简东平听出点味道来了，&ldo;那她的出走是不是跟她听出录音带里的声音有关呢？&rdo;

&ldo;不知道，她是跟她的一个同学一起走的，留了张字条说过两天就回来。结果……&rdo;简律师耸了耸肩。

&ldo;那他有没有报警？我是说关于他女儿失踪的事，还有那段录音的事。&rdo;

&ldo;女儿失踪他当然报警了，至于那段录音，你也知道，仅凭邱源一个人的说法，什么也证明不了。他也许听错了呢？他女儿也许听错了呢？&rdo;简律师说。

&ldo;可是那么多人听见了，应该可以找到那段录音的原始资料吧。&rdo;

&ldo;是的，邱元元保留了原始资料，后来警方拿给失踪女招待的家人、朋友、同事都听了，大部分人都说，声音有点像，但不能肯定。&rdo;

&ldo;那邱元元凭什么这么肯定？邱源又凭什么相信女儿说的话？&rdo;简东平问道。

&ldo;因为邱元元听力很好。&rdo;

&ldo;听力很好？&rdo;简东平觉得这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ldo;她只要听人说过一次话，就能记住这个人的声音。&rdo;简其明笑道，&ldo;她有一次在隔壁的律师办公室，我正好打电话过去是她接的，隔了两天我再打过去，她马上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总之，她认声音的本事好像很大，而且很懂得抓住别人声音里的特征。&rdo;简东平看看他，停顿了一下说，&ldo;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邱源那么信任她的女儿，一般中国的父母很难做到完全信任自己的孩子。&rdo;

&ldo;这就是我想说的。会不会是他自己听出来的？&rdo;简东平问道。

&ldo;不清楚。邱源家可真不太平啊，前两天他们家又出事了，&rdo;简律师幸灾乐祸地笑了笑，&ldo;他们家的女佣被杀了，那女人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颗――纽扣。&rdo;简律师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ldo;纽扣？手里捏着颗纽扣？&rdo;

这是最近的新潮流吗？大家都把纽扣当成了宝石。不过当然，如果是传说中的人血纽扣的话，就不一样了。它不仅是收藏家眼中不可多得的宝物，还是凶手的犯罪证据，可是，女佣人手里拿的真是人血纽扣吗？简东平想想仍然觉得太戏剧化。

&ldo;她手里拿的纽扣是人血纽扣吗？&rdo;他充满怀疑地问道。

&ldo;我不知道。&rdo;简律师被他的神情逗笑了。

&ldo;那……你说这一大堆，是不是想说，李雅真问我要回去的纽扣可能是……所谓的人血纽扣？&rdo;简东平觉得自己像在讲武侠片的台词，&ldo;师太，你说的可是那至毒无比，武林中人人想要的人血纽扣？&rdo;……听上去真好笑。

&ldo;李雅真那颗纽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rdo;简其明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听上去，父亲好像真在怀疑李雅真的那颗纽扣是人血纽扣。不会吧。

&ldo;就是玻璃纽扣，玻璃表面下面是红色的……你想说，那个玻璃的纽扣里面的红色是……人血？&rdo;简东平觉得难以置信。

&ldo;我只是怀疑，不然好像说不通。她说唯一的一颗，说明还有其它的，但她手里只有一颗，人血纽扣有5颗。&rdo;简其明道。

&ldo;网上有没有人血纽扣的照片？&rdo;简东平觉得眼见为实。

&ldo;这我不清楚。&rdo;简其明摇了摇头。

&ldo;爸，你真的相信这个传说？&rdo;简东平一直很相信父亲的判断力。

简其明耸了耸肩

&ldo;我不知道。其实我见过。如果那真是所谓的人血纽扣的话。&rdo;简其明的表情很复杂。

&ldo;你见过？&rdo;简东平大吃一惊。

&ldo;在电梯里，邱元元拿着一颗纽扣给她的同学看，说这就是人血纽扣，我当时正好在旁边。&rdo;简其明笑笑说，&ldo;当时觉得只是两个小女孩的把戏，后来从他家律师那里听说了关于人血纽扣的事，过了很久才想起这件事来。&rdo;

&ldo;爸，你有没有把这事告诉邱源？&rdo;简东平蓦然觉得这似乎很重要。

&ldo;没有。事实上，我刚刚才想起这件事。&rdo;

简东平虽然觉得老爸很误事，但想想也能理解，两个小丫头片子在电梯里偶尔的谈话，一个日理万机的律师的确未必会注意，即使注意了也未必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