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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疼。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日子?连胃也有几分隐隐作痛。
坂口安吾疑惑的推了把眼镜,被老师不由分说拖进办公室:“坐,都坐。安吾你也坐。”
听话坐在椅子上,对面三人的表情让青年有了些不大好的预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太宰治会出现在这里。”
数年前担任潜入搜查官时他曾与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太宰治,以及另一个港口黑手党成员织田作之助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然而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件最终导致织田作之助死亡,他与太宰治之间的友谊也走到濒临破灭的绝境。
之所以没有彻底翻脸,大约是因为当时的太宰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三个朋友可以一枪崩掉了。
而后退出港口黑手党并洗白身份的太宰治没事儿也绝对不会特意来到异能特务科找他。
——就算需要帮助,他也总是写些奇奇怪怪的信,或者使唤线人传话,像这种主动登门的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1麻烦。
“安吾……”
这几年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不笑了。哪怕被关在第七监狱独自面对魔人费奥多尔时也没有消失的笑容彻底冻结:“你……”
他鸢色的眼睛里藏着一抹无法形容的阴郁,就像是在哀悼谁。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大家表情都这么沉重,难道说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快就又要卷土重来了吗?”
如此凝重的气氛简直让人喘不上气,坂口安吾看看好友又看看老师:“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种田山头火叹了口气,将一只深紫色的小陶罐推到他面前:“请节哀。对不起,我没能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
坂口安吾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母亲难道不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么?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无意识推起镜片发动异能力“堕落论”。
通过异能他可以看到所接触物体上最近发生的事,那是义工在贴标签做备忘。
“坂口吹雪”
“……”黑发青年摘下眼镜,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他分了好几下才勉强将手帕展开擦擦镜片,重新带上后再次使用异能。
这次看到的是一双手将流沙般的灰白色粉末装进瓶子。放在旁边的死亡证明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坂口吹雪”
他又一次摘下眼镜,太宰治走过来,用没包进绷带里的几根手指拦住他的手腕:“可以了,不必再确认。安吾你……你想开一点,还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
多稀奇啊,身为横滨特产的自杀狂魔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谁?为什么?”
坂口安吾低下头,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种田长官回答了他:“没有谁,也不是意外。她生病了,病了一年多,最后……”没有听完青年带倒椅子起身就向外走,拦住他的还是太宰治:“别去。”
“别去,安吾。她不会想让你看到自己狼狈憔悴的样子。”太宰治很对得起那群能绕神奈川沿岸一圈的前女友数量,虽然并不了解友人的妻子,他足够了解自己的友人。
“吹雪就在这里,是吗?”
最后他抱起那个小罐子,重量轻到让人无法置信。
这世界上的、我的最后一个家人,也没有了。
生平从未品尝过的、没有办法排遣逃避的孤独如同潮水上涨般迅速将他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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