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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想要的玩具…指的是我吗？所以他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走奇犽想要的东西…

&ldo;……&rdo;沉默了一会儿，她起身一下掀翻坐在身上显然没有继续意愿的男人，娇小的努卡拿着衣物走进浴室。当晚，她没有再踏进卧室一步。

那天，她做了一个久远又简短的梦……

&ldo;努卡，过来。&rdo;记忆中抚摸在稚嫩脸庞上的粗糙大手总是带着一种冷意，就像深冬里僵硬的尸体永远不会再被捂出一丝温暖。

&ldo;奶…奶奶。&rdo;又圆又大的紫眸嵌在一张无比稚嫩的脸上，还不流畅的发音带着幼儿特有的奶声奶气。

一双穿着单薄短裤的小腿迈着不稳的步子一把扑进老妇人怀里，在她精瘦的臂膀上撒娇地蹭蹭。

&ldo;好乖…努卡是乖孩子。&rdo;

曾经…努卡想过，如果让她再做一次选择，是在流星街苟延残喘的保育所里挣扎着活到6岁，随后接受残忍的挑选或者直接被踢入垃圾山自生自灭…还是在安全和温饱中长大然后突然一天梦醒，可能现在的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毕竟不曾拥有的话…就不会有失去，不曾给予期望…就不会绝望。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命运也没给她选择。

在8岁时幸运得被卖到揍敌客家，揣着张20年契约的废纸，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自由？憎恨？别开玩笑了…在实力面前都是狗屎。

不要在没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反抗强者，是她深知的保命规则。但是现在…如果真的如伊路米所愿，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也不能见到奇犽第二面。生命中总有一人能让你心疼、让你在当时认为为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努卡在这晚明白，她和奇犽的约定…可能无法实现了。

清晨的初阳在高楼后升起，努卡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眼。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拿着昨天取出的衣物走进浴室。

用完早餐陪同伊路米坐飞艇回枯枯戮山，两人一路无话，就像昨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一般，伊路米的表现与往常并无不同。当飞艇降落在揍敌客家的私人停机场，努卡迎着初春的冷意走下台阶，她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男人。

&ldo;伊路米。&rdo;背对着她的身影有一刻停顿，微微侧过头看向她。

&ldo;你很了解奇犽，但是你并不了解我。我并没有一定要留在奇犽身边的意愿。&rdo;

伊路米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只是说了句&lso;啊，是吗。&lso;就转过身先离开了。

努卡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背影，忽有一阵微风吹过，她轻抚着耳边被风吹乱的淡金色卷发，张口轻启。

&ldo;伊路米…影响这场赌局的最终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你。&rdo;

从这天起，努卡摘掉了总是挂在左耳的永恒之钥，同时再也没有向伊路米提起另一个耳钉的事。

揍敌客家的管家和女仆受过严酷专业的训练，但是人这种东西总是存在着侥幸和一些劣根性，就像他们表现得对揍敌客家的主人们万分恭敬，但是其实在女仆们之间总是流传着关于主人们的各种八卦，当然只要控制好度不被专属管家们发现，这些就会成为枯燥生活中的良好调剂。

&ldo;听说伊路米少爷这次相亲又&lso;失败&lso;了？&rdo;在某个小花园里，两个女仆偷偷摸摸地说着八卦。

&ldo;诶？这都第几回了？不过从来没有见过伊路米少爷中意过哪个女人…你说他要不是喜欢男人的话，是不是…不行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