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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人在意。
安阳赘婿这场竞争并没有随着梁家失利而结束。
楚熹依着老爹的主意,主动约谢燕平出去玩,谢燕平那边前脚刚得到信儿,陆大夫人后脚就把双生子叫到跟前,而薛进像如影随形的尾巴,转眼把消息传递给了宁城主。
春山明山惨遭淘汰,双生子阳奉阴违不配合,谢善臻自觉与楚熹是姐弟,于宁城主而言,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谢燕平了。
谢燕平和宁繁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孰优孰劣,何况宁繁金昨晚还捞着了一个宁死不屈的外号。
宁城主愁容满面,毫无对策,便向自己的义子讨教“你以为现下该如何是好?”
薛进仿佛一心为宁繁金着想“恕薛进说句不入耳的话,二少爷虽不比谢燕平才华斐然,但论起吃喝玩乐,无人能及他,只要我们寸步不离的跟在楚小姐身旁,见机行事,未必会输给谢燕平。”
“那好,就这样办,你去告诉宁繁金!他若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剥了他的皮!”
薛进领命退下,并将宁城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宁繁金。
“就算剥了我的皮!我也不去!”宁繁金随手摔了茶盏,气得头顶直冒烟。
一日的工夫,宁死不屈这个外号就传遍了沂都府,他今早出门闲逛,那些仆婢都瞄着他偷笑,宁繁金是做过不少蠢事,可这么丢人还是头一回,让他去讨好楚熹,他宁愿死了!
薛进在宁繁金这,是另一套说法“楚三小姐摆明了更中意谢燕平,你跟去无非是走个过场,待她心意明确,便会退还赠礼,那时城主若责问起来,也与你不相干,反之,你若不去,城主定会为难,保不齐回了西丘就让你同那阜康城主之女定亲。”
阜康城主之女,名彩莲,年十五,体重不详,衣裳大抵能装下三个宁扶林,对宁繁金倾慕许久,扬言非他不嫁。
宁繁金想到那彩莲,脑仁都生疼“去,这就去。”
楚熹和谢燕平约好,巳正时分在沂都府偏门相见,她故意来迟一步,巳时三刻才到偏门。
真是,好生热闹。
跟小学生组团郊游似的。
“你们……”
谢燕平笑着解释“繁金和薛进初来沂都,也想四处游玩一番。”
楚熹又看向双生子“那你们呢?”
双生子不言语,仍是谢燕平代答“我们人生地不熟,总要东道主陪同。”
这场面才旁人眼里或许是“灰姑娘”和“f5”,可到底怎么回事楚熹心里门清,她有心一鼓作气把闲杂人等都轰走,然而视线与薛进交接的刹那,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再度涌现出来,
指尖淤痕犹在,荒唐行径无可否认。
没有最羞耻,只有更羞耻。
楚熹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睫,转身钻进马车里。
今日微雨,久久不晴,因此谢燕平等人并未骑马,皆乘了马车。
双生子共乘一辆,薛进宁繁金共乘一辆,谢燕平与楚熹分别独占一辆,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下,四辆马车声势浩大的上了街。
目的地是万朝河旁的万朝寺。
这万朝寺也绝非乌清池旁的道观可比拟,在寸土寸金的沂都城里,光是占地面积就有两百多亩,寺庙里供奉着金尊大佛,送子观音,还有一个小小的,据说极为灵验的月老庙,最令人称奇的是月老庙前有一片桃花林,花期远比别处的桃花生生多出半月有余。
这时节正值桃花盛开,许多未婚男女都来此算姻缘,赏桃花,而已有婚配的,便会在桃树上栓一条红绸,以求夫妻和睦。
车轮停转,楚熹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丝雨如纱,云雾朦胧,浸润着那雄伟巍峨的佛寺,朱瓦灰墙,绿柳成荫,白石阶梯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
楚熹下了马车,没等理好裙衫,忽听百姓当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回过头,是那五位极有招蜂引蝶资本的公子。
毕竟是老爹在南六州精挑细选出来的美男子,于不知情者而言,“f5”的冲击力不容小觑。
楚熹不得不承认,她作为女性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但只有,那么一刻。
“真搞不明白你,下着雨为何非要跑出来闲逛。”宁繁金一边抱怨,一边撑开伞。好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
“让你跟来就很不错了,你还多嘴多舌。”
“你说谁多嘴多舌!”
“说你!宁死不屈!”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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