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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导演一脸兴奋，盯着墙上的屏幕，看着这些直播间里蹭蹭上涨的人气，他仿佛看见了钱正在哗哗流进他的口袋。副导演同样是满脸兴奋，附和着李导演的话：“是啊是啊，尤其是这个江晓雪，明明是个素人，怎么就那么会来事呢！”李导演一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我说把她放第一个，你还不信！这种花絮就出效果的素人，她就是天生的明星命。”“那是那是，还是李导演你英明，”副导演搓着手，“咱们这个月的奖金不用愁了。”他们做的这档《少女计划》，算是自负盈亏的娱乐节目。台里批一笔预算，之后全靠自己拉赞助，要是节目效果好，收视率高，那就会有广告商捧着大把真金白银过来求他们，让他们在节目里做植入广告，这样一来，他们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奖金自然就跟着涨起来了，但是，要是节目做糊了，没有人想来打广告，那就完蛋了，大家全都拿点基本工资，喝西北风。因此，很多娱乐节目没下线的搞话题买热搜，为的就是把热度炒起来，吸引一波广告商。《少女计划》的李导演个人认为，自己还是挺有节操的，只是在节目里安排一些有争议性的话题，不像有的节目组，自己买自己选手的黑热搜。“这次的选手不少网红吧？”李导演问道，“哪家粉丝最厉害啊？”副导演一招手，立马有个小助理跑上来，手里捧着厚厚一摞资料，递给副导演。“要论粉丝，那当然还是光点少女组的最厉害，粉丝都是陪着她们走南闯北的，这次来咱们节目，那是卯足了劲儿，要送她们小姐姐出道的。”副导演比出三个手指，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说，她们的目标是出道三个。”李导演冷哼了一声，说：“还三个呢，我们这节目总共就九个出道位，她们一个队就出三个，是要我们改名光点少女20吗？”“李导演，别生气别生气，这粉丝就是比较盲目自信了一点，我们看下一个啊。”副导演把资料翻得哗哗响，又拎出一页纸，说：“这个叫路寒月的选手，粉丝也很厉害。她是微博大网红，做美妆火的，粉丝都说她是神颜，现在已经吹成我们节目的门面担当了。”李导演一听这种人就头疼，问：“实力怎么样？”“呃……这个嘛，”副导演支支吾吾的说，“就……小破站舞蹈区你看过吧？就那水平。”李导演扶住了额头，问：“江晓雪的粉丝怎么样？”副导演一愣，江晓雪是个素人，以前连个微博都没有，这让他去哪里做功课。副导演回忆着以前大热选手的待遇，模棱两可的回答：“应该正在组建中了。”“进度怎么样？”李导演斜了他一眼，“下周马上就要开粉丝应援会协调群了，到时候她家能不能有人来？”他是很看好江晓雪的，且不论她实力怎么样，光是她的性格，就已经能圈到一大票粉丝了。这种潜力选手，不能让粉丝给耽误了，要是粉丝组织能力不行，节目组就得从下属的娱乐公司抽调一个运营过去负责。副导演不知道进度，急得额头上冒汗，旁边的小助理偷偷看了他一眼，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李导演，江晓雪的粉丝们已经把应援会建起来了，群也有了，群主还在微博搞抽奖，现在转发都好几千了。”“什么抽奖啊能转好几千？”李导演好奇了，江晓雪这种没有人气基础的选手，就算有粉丝开抽奖，那也是无人问津，能有个几十转发就不错了。小助理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轻声说：“两个香奈儿新款，我也去抽了。”李导演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新款？”小助理一咬牙，大声说：“香奈儿新款的包包！五万多一个！”她在节目组专门负责粉丝这一块，今天节目一开播，她就奔波在各个粉丝应援会收集数据，刷到乔雨薇的微博时，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助理跟着李导演有段时间了，见过的粉丝应援会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还是第一次看到出手这么大方的。转发抽奖微博的时候，小助理还在心里嘀咕，这江晓雪刚参加节目，出道还没个影子，这粉丝投入是不是有点大啊？一般来说，大粉们会在节目后期开始大规模抽奖，原因很简单，这时候爱豆已经小有名气了，她们也就可以开始赚钱了。有的人兼职当站姐，等爱豆一出道，就把照片整理整理，做点周边开始贩售，一次赚个几十万不是问题，有的人攒了一堆微博粉丝，开始转型做网红，还有的人因为有专业技能，可能会进入爱豆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