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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徐起阳死死抓住简遇安的眼睛，试图用警察的直觉看透她。如果是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被他这种可称之为危险与凌厉的眼神锁定，绝对会有哪怕一丝的动摇和恐慌。而她没有，她继续着脸上真诚的微笑与徐起阳对视，目光中仿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让人信任的力量。徐起阳注视着她，突然有股莫名的放松感，背上僵硬的肌肉也慢慢松弛。

&ldo;如果您不信任我，这可是麻烦事。&rdo;

简遇安笑意盈盈地歪着头，徐起阳再次示意小警察打开录音。里面传来小警察的声音：

&ldo;你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询问，你叫什么名字?&rdo;

紧接着，江瓷那冷静到近乎变态的声音毫无感情地传出：

&ldo;我不喜欢废话，马上切入主题。我叫江瓷，第五大学教导处主任江瀚静的女儿，我母亲父亲已经出差，接到消息最早明天回来，我来这儿给一个打游戏打到快饿死的白痴哥哥送饭，他一晚上就呆在我母亲办公室里，估计现在还在，有问题就找人去问他，虽然是个脑体积比较小的人，也好歹能派上点用场。我认识死者但不熟。我说完了。&rdo;

小警察明显沉默了许久，才接上话：

&ldo;……你需要把耳机摘下来接受询问，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个公民……&rdo;

&ldo;戴耳机和我尽义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rdo;

&ldo;……你是现场第一发现人，现场的状态就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动吧?&rdo;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几秒才作答。

&ldo;……嗯。&rdo;

&ldo;你真的没有破坏现场的痕迹吗?&rdo;

&ldo;你更年期提前了吗?还是青春期还没过?我明明白白地在四秒前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rdo;

&ldo;……那为什么现场中尸体的眼睛有在短时间内被翻动过的痕迹，包也是?&rdo;

&ldo;哦，我好像碰了一下。&rdo;

&ldo;……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调查工作带来多大麻烦!&rdo;

&ldo;哦。麻烦。&rdo;

&ldo;你也知道?&rdo;

&ldo;我说的是你。&rdo;

&ldo;你这孩子什么态度!&rdo;

&ldo;我承认我碰过，但我绝不承认我破坏了什么痕迹。这是两码事，我没那么不专业。你问完了吗?没别的问题我走了。我很饿。&rdo;

&ldo;……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具体时间还记得吗?&rdo;

&ldo;我觉得没有一个正常人时时刻刻关注具体时间，大约四点半吧。&rdo;

&ldo;你不是本校学生吧?&rdo;

&ldo;我母亲是这个学校教务处主任，我就一定要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谁创造的这种见鬼的逻辑?&rdo;

&ldo;你认识死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