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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有路（第1页）

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有兽焉，其状如狗，名曰溪边，席其皮者不蛊。”——《山海经西山经》

而吴依人在归墟这段时间却是这样的——

从《山海经》到《圣经》、《道德经》，再到地源之神们撰写那些教材，吴依人噘着小嘴给吴铭背了个遍。周边的云越来越厚重、亮丽，随着角度改变，那一团一团的，竟然又是一个个的饼状气漩。

吴依人忽然一阵极端的困倦袭来，头一歪，竟靠着吴铭睡着了。

吴铭想想吴回斟那杯酒，看看旁边景色如故，东方句芒也还是那样神秘地微笑着。他忽然意识到，归墟不是个空间位置，而是一种状态。“这些云……？”

东方笑眯眯地看着吴铭说：“你看这是云吗？是极高密度的意识，我们这个宇宙中，只要是意识范畴的东西，全在这里。”

“为什么看起来不是一个整体、不太连贯？”

“是一个整体，只是有些意识相对集中，有些意识相对稀薄。就像人类述说的历史，越近代的越详尽，追溯到恐龙，几亿年时光，可能几句话就一带而过了。——每一个漩涡，都是一次有明确代表的文明。刚才你没看吗？蛮蛮对我们的教材，可以说是对答如流。为什么？多少亿万年的、N次文明的经历，还可能会有什么意识或知识的盲点吗？”

“啊？”这时，一个饼状云漩迎面而来，吴铭大叫着，抱着吴依人起身就要去躲。

东方句芒岿然不动，笑着说：“不妨事，不妨事的。”

果然，看似厚重的、发着金属光芒的意识团，跟身边的实景交错而过，相互并无任何干扰和损害。以吴铭的悟性，他马上就领会到，经常浮现的场景，就是带着吴依人一起爬山，累了在石桌前就坐歇息。

随着云团放大、稀薄，身边景色和逐渐显现的情景，如两滩扩散靠拢的油一样，浑然融为一体。——云雾逐渐消散，上空露出蓝天背景，阳光也普照大地，洒在吴铭和吴依人身上。当然，还有旁边坐着的东方句芒。

吴依人惊喜地叫道：“哥哥快看，这谁家孩子、好可爱啊？”

“当然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不是吧？这一定还是在做梦啊，一觉醒来，我们竟然真的多了个孩子？”

吴铭大笑，“逗蛮蛮玩呢，祂不是个孩子，是个冻龄男神。”

吴依人这才明白过来，她说：“哦——，就是《道德经》里那个东方句芒吧？”

“《道德经》里有人物吗？”

“哈哈，蛮蛮也可以逗哥哥玩啊？”吴依人骄傲地说：“他们这个宇宙里，不成文的事我都知道，成文的书，我也感觉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我就说不让蛮蛮去燕京，迟早会学坏。这不，都跟他们学会吹牛了。”

“不，这是原是祂们地源之神的归墟圣境，集合了祂们的宇宙观，来一次，便可通览地源文明，何况这区区几本破书？”

吴铭纳罕道：“蛮蛮也知道归墟？！”

“哥哥忘了，我们原本是来过的。”吴依人竟然哭了，“都怪蛮蛮贪玩，害得哥哥跟着堕入这个世界，情殇过重……。”

“既然我们通晓宇宙，为什么还是找不到我们的过去？”

东方句芒不耐烦地解释说：“这不明摆着吗？你们不属于这个宇宙。”

吴铭捧着吴依人的脸仔细端详，仍然是真真切切。“这不是梦吧？！”

“梦啥啊梦？秀恩爱、死得快，你俩快点！再待一会儿，怕是我都出不去了。”东方句芒以元身出现，说明祂已经疲惫不堪。

“那蛮蛮呢？”

“她不过是梦里路过，你在这里看到的她就是一副游魂，你说、我们好跟她比吗？”

“可是……。”吴铭四处张望，他想知道吴依人将于何处。

“可你们彼此抱着跟真的一样，对吧？那是因为，魂魄在这里是显性存在，她是魂魄，你我也有魂魄。”看吴铭还在犹豫，东方句芒警告说：“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你出不去，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