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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一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和那村头的小寡妇刚才一直眉来眼去的,我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蔺北:“……”现在总算知道和他们抢菜的人是谁了。
“哎你这人不要乱说。”常大爷有点生气,小声和她嘀咕:“明明是她说自己先来,我就是问下具体什么情况,怎么就成眉来眼去了……谢青天,你说是不是……”
谢青天摸摸下巴,迟疑道:“这个……”
眼前的两人又吵了下来,蔺北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去找谢青容,猜想他应该会援助。那知谢青容只立在一旁到并没有出声,反倒是给蔺北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蔺北顿了一顿,见他又朝着面前的两位示意,这才反应过来,心下了然。
眼下那边的“相互攻击”已经愈演愈烈了,常大爷终于带了点不耐烦,说到:“不过是她抢了我们的菜,还是我们抢了她的菜,都过去了。你再敢说,我就把这藤条背在身上,让你后悔。”
蔺北:“……”第一次见有人将负荆请罪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常大娘的怒气明显被这句极其”具有威严“的话堵住了,露出了一个想笑又必须忍住笑的表情,嘴硬道:”那你背啊。“
“等下回家我再背。有人呢,让人看笑话。”他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她做菜哪有你做的好吃。”
谢青天见他们和好,颇为带着几分威严总结道:“正所谓清官不断家务事,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邻里邻居之间,多一眼少一眼,多一嘴少一嘴,都是正常的。”他稍微解了围,又立即转移了话题:“哟,好新鲜的菜。大娘,这是做甚?”
刚才在谢青容面前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吵闹了几句,常大娘明显有点不好意思,露出了点娇羞:“哎呀没什么,后山那里我看有点这种老蛇草,就挖回来尝尝。”
蔺北适时露出了点疑惑而又谦虚的神态,询问道:“大娘,这草也可以吃嘛?”
“你说这草啊……这叫老蛇草,你应该见过,到处都有。味道也不错。”常大娘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立即来了兴趣,和蔺北介绍着:“这老蛇草,第一口吃下去的时候总觉得有点苦,所以一般啊我们主要是用它……”
“行了行了老婆子。请他们进去坐坐。”
蔺北原本只是想要和这对老夫妻认识一下,没有想到他们实在是太热情,撺掇着谢青容和蔺北一起去他们家。
于是过一会儿后,蔺北便和谢青容围着一个大大的桌子,开始用那老蛇草包着饺子。
见他们两个人左一口谢青天,右一口谢青天,蔺北心里有点好奇,便趁着他们不注意,憋着笑问道:“他们为什么叫你谢青天啊?”
“小姑娘,有话就直接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常大婶一边包着饺子,语气豪爽地热情说道。
竟然注意到了她的小举动?!
这热情让蔺北有些不好意思,带着点窘迫,谢青容点点头,宽慰蔺北说道:“他们两个都是直性子,没事。”
他是让她放开点。
蔺北点了点头,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这不是因为我家小子当年想要去附近的私塾里,可进去得写个什么文章,可他从小贪玩,不好好学,我们也不怎么懂得。幸亏谢青天当时帮了我们,教了他几天,这不,现在我家小子便可以在那私塾里学了。”
蔺北被她说话时的热情和感慨有点感染,询问道:“那为何叫他……谢青天啊?”
回答的仍然是常大娘:“恩人的名字哪能随便乱叫,可他又坚持,我们没办法,转念一想,就换了个称呼。”言语中颇有“我怎么如此聪明”的自得感。
蔺北看谢青容听到此处有些无奈的神色,不由带了点捉弄的想法,于是她胡诌说道:“我听说我……表哥,原本差点就叫成谢青天啦。他起名字的时候,天又青又蓝,大家就准备应个景,直接叫他谢青天;可谁知道正准备起名字的时候,有一片叶子突然落在他的脸上,刚好挡住眼睛。当时大家一看,这就糟了,看不到青天了,只能看到一副青容。没办法,只能叫他谢青容了。”
她胡诌的时候表情配合的非常到位,常大娘听的啧啧称奇:“怪不得如此啊,怪不得如此啊!看来这果真是缘分啊!”
四个人围着包很快都没有地方放了,他们夫妇家起身去拿东西,让蔺北和谢青容不要动。谢青容从刚才开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此时打趣道:“学的真快!”
蔺北有点不好意思:“过奖过奖。”
“我到今日才知道我原来曾经有一个名字叫谢青天。”
“……难道青天不值得感谢吗?”
谢青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蔺北莫名地有点觉得不妙。
没过几个呼吸,常家夫妇便去了新的东西装饺子。
蔺北心还没有定下来,就听谢青容突然有感而发地说道:“说起名字来,我突然想起蔺北你的名字来历。”
蔺北屏住呼吸,不由地挺直了身子,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买了什么药。
常家夫妻俩果然很给面子,问道:“北?这字如何来的?”
谢青容笑盈盈地看了蔺北一眼,无视她的眼神,悠悠说道:“其实呢,当年蔺北原本应该叫阿南的,只因南与蓝谐音,与我的名字相称,取自青出于蓝之意,可一想南又与难谐音,实在是不好,不好啊。于是大家想了想,与蓝相关,却要非”难”。非难,非蓝,那不就是北吗?所以便给她取名叫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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