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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反击前的等待（第2页）

老夫子第一个建议就是将修史的总裁官改为周礼中的文学博士。得到建文帝的首肯，这位大儒就将所有精力在各种文牍中寻找“井田制“的种种，他想藉此来完成多年以来士大夫们的心中夙愿，以期遂己成为史册上的千古名臣之愿。

至于建文帝将他封为翰林侍讲，老夫子决定之后再在周礼中去查与之相应的名称。事情还是有轻重嘛，老夫子如是认为。

今日朝会，建文帝见黄子澄与齐泰则谏言将六部尚书从正二品官提升为正一品大员。虽然朝中的文官纷纷附议，但武官中只有魏国公徐辉祖、曹国公李景隆、被他提升为中军右都督的宋忠三人附议。

不过在前山东学政学政相当于今日的省教育厅长现宁国公主驸马梅殷一番洋洋洒洒的引经据典后，建文帝还是准了黄子澄与齐泰之奏。朱允炆认为文武应该平衡……

这事传到任行与胡闯耳中，任行不可思议地道：“听说方孝孺这夫子的父亲不是因“空印案”而被皇上斩了吗？他怎么还能当大明的官”？

胡闯回忆了下，道：“好像这案子没有一个官员罪及家人”。

任行见胡闯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道：“你也知道我一看衙门那文档就头疼，你给我简单说说这“空印案”？

胡闯知道任行从小就不喜读书，当年被夫子戒尺教训，任行就是一次都没有落下过的主。胡闯解释地道：“从衙门的文献来看，是地方将税粮押送入京时还应该带上将其汇总的文书。但他们那文书上只盖一个印却不写数字，待户部核算后，地方上的押粮官才将户部核算的数字填到只有官印的文书上”。

任行之前没太听懂，问道：“不是地方上得先统计出数字再盖印吗”？

胡闯不屑地道：“图省事呗，反正最后得以户部核算的数字为准”。任行义愤填膺地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地方官员不统计数字，都以户部核算官员为准。那不就成了户部官员说多少就是多少”？

胡闯笑道：“那你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你以为地方上就白白送户部官员好处？这是典型的上下其手，各取所需”。

胡闯正色地接着说：“太祖爷制定收粮的规矩是按粒的单位来算，再说太祖多精明，岂看不透这其中的猫腻”？见任行看着自己，胡闯接着道：“那些犯事的官员最后居然还狡辩这规矩在元朝就是这样”。

胡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太祖听到那些官员这般说，大怒地斥骂元朝就是这样被你们弄垮的。接着自然就又开了杀戒”。

“不过这次只杀了万把个人。由于这次是查洪武八年的账，而老夫子的父亲方克勤那济宁知府当到了十月阳历是十一月，该年济宁府的夏税与秋粮都是由其经手。被砍了脑袋，完全是罪有应得”。胡闯说道。

任行大怒地道：“没想到这老夫子还是贪官之后”。

胡闯晒笑地道：“你猜如果我们将老夫子被新皇上重用告诉大哥后，他会不会要我们像保护黄子澄一样保护他”？

任行吐了口唾沫，道：“若是如此。你我以后分工，老夫子这事我不管”。

胡闯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与老夫子个人无关“。

看到任行义愤填膺，胡闯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新帝现在也将六部尚书提升到正一品”。任行听了这话，坏笑地说：“也不知道五军府的都督们将来怎么与兵部尚书衔接？之前是上下级，现在变成了平级了”。

见胡闯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欣赏，任行有些得意地继续道：“看来五军都督府与兵部以后有得争了”。

张辅在得知方孝孺成了周礼中文学博士后，即对送信的弟兄道：“歇息一天，再回去告诉任行与胡闯。老夫子的安全关系到天下，定要做好保卫工作，不可有任何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