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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事情或许并没那么复杂。事实是在那短短的半个月里,阿加莎没有真正认识埃斯科特,你也没有真正认识阿加莎,仅此而已。”
福尔摩斯皱着眉头:“……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服我。”
“但说服我了。”华生微笑,他不想福尔摩斯在阿加莎的事情上钻牛角尖,于是转移话题,“哈德森太太说莱斯特雷德先生下午来访,是又有什么案子吗?”
说起案子,福尔摩斯不再纠结,他抄起散落在茶几上的晨报,跟华生一起到了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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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她被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吵醒。
冬天的傍晚,还下着雨,这种时候更适合睡觉。
这一觉是她穿越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早知道喝酒有这种奇效,她早就该尝试的。
阿加莎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可福尔摩斯大概已经无聊到欠揍的地步,他又开始拉小提琴,拉的是稀奇古怪的调调,令阿加莎无法再安稳地睡下去。
她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对面扶手椅上的福尔摩斯。
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福尔摩斯将小提琴放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有事没事地划拉一下琴弦,见阿加莎张开眼睛,浓密的眉毛微扬了下,“在陌生男人家里喝酒睡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阿加莎心想那确实不是好习惯,但如果陌生男人是福尔摩斯,那有什么关系呢?
福尔摩斯天生不会谈恋爱,更不会见色起意,这世上没有女人能打动福尔摩斯的心。
阿加莎坐了起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小毛毯。
福尔摩斯语气很淡漠:“华生怕你着凉,帮你盖上的。”
阿加莎眨眼,“哦”了一声,问:“华生医生呢?”
她话音刚落,围着小熊围裙的华生手里拿着锅铲从厨房钻出来,“夏洛克,牛排你到底要煎几成熟?”
——看上去就像是为挑食的孩子操碎心的老妈子。
他看到阿加莎醒了,有些意外,笑得温和:“你下午喝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晚餐想吃点什么?意大利面和蔬菜汤可以吗?”
她和华生昨天才见面而已,能得到他这样的关心问候,阿加莎的心里感到很温暖。
她将身上的毛毯拿下,然后穿了鞋走进厨房,“我都可以的,华生医生,我来帮你吧。”
华生正想拒绝,敲门声适时响起。
华生微笑:“阿加莎,能麻烦你去开一下门吗?”
阿加莎欣然同意,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去开门。
来人是门警彼得森,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他手里拿着一个旧毡帽,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白鹅。
彼得森见到阿加莎,露出一个笑容,“美丽的小姐,你一定就是哈德森太太赞不绝口的新租户杜兰小姐。真高兴能在夏洛克的公寓见到你,夏洛克在吗?”
“在的,您有事?”
阿加莎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彼得森走进屋里,“不是我有事,是我抱着的鹅有事。”
阿加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被彼得森抱在怀里大白鹅伸长了脖子,向阿加莎嘎嘎叫了两声,仿佛要向她证明它真的有事找福尔摩斯。
阿加莎:“……”
好吧。
连来找福尔摩斯的鹅都非同凡响,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这只大白鹅,或许是一只已经成精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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