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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天上神仙（第2页）

这个评价听上去好像还满高的。

舒哈听了先是扁嘴一愣，片刻，却又“噗哧”笑了起来。

驽哈被笑得很是冒犯，不悦道：“你笑什么？”

舒哈得意道：“温姑娘的意思怕是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吧。你见过吗？天上的神仙，噗……”

说着自顾自捧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驽哈指着舒哈，偏头问温无霜：“当真？”

温无霜一听舒哈这样说也有些尴尬：“呃……这个……他……”

驽哈却不听她回答，立即转了头去找舒哈了：“喂！这样讥诮你大哥，还有没有尊卑？”

舒哈呵呵一乐，抓了一颗密饯放到嘴里，又吐到手上：“温姑娘这蜜饯不甜啊？”

温无霜道：“嗯，不甜，不甜就对了嘛。”

舒哈哂笑看了温无霜一眼：“不甜您这……还有理了？”

温无霜道：“我们中原有一本书叫《菜根谭》，其中一句说：清能有容，仁能善断，明不伤察，直不过矫。是谓蜜饯不甜，海味不咸，才是懿德。”

舒哈看着她：“菜根……谈？”

驽哈看着远方点点头，站了起来：“清能有容……，仁能善断……，明不伤察……，直不过矫……”

舒哈又问：“这菜根，还谈了什么？”

敢情这舒哈觉得，“菜根”是个人名么？

温无霜呵呵一乐：“呃，比如，苦心中，常得悦心之趣……比如那莲子心……”

舒哈一听乏味：“罢了罢了，尽说些我不爱吃的……”

苦心？方能悦心？不懂不懂。

然后不以为然也站起来，去追问驽哈：“这是什么歪理？蜜饯不甜还叫什么蜜？大哥，你说说？”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驽哈把他那匹赤红宝马取了个名字，叫“神仙”。

舒哈暗自琢磨：看来，在驽哈眼里，那匹马儿，一定是弩哈“既可以向它讲高兴的事，也可以向它讲不高兴的事……”

那么他的那匹宝马，应该知道驽哈的不少秘密。

当温无霜无意中听到，驽哈的马儿叫“神仙”，舒哈的马儿叫“竹马”之后，心下讪然：不知两匹马儿作何感想？

尤其当温无霜听着舒哈怪腔怪调地朝弩哈和他的马儿喊：“生鲜、生鲜、生鲜啊！”差点没被气过背去。

然后光是想一下两匹战马在战场的样子：“神仙！冲！”“竹马！上！”就觉得，这仗……能不能好好打了……

就这样，在关外，在斜阳的变幻、驯马的嘶鸣腾跃、草木的枯荣、暮鼓晨钟的清鸣中，时光飞逝，时而悠远深长，时而庄严肃穆，如此周而复始着，温无霜几乎逐渐忘记了与皇甫麟的纠结，忘记了与纪如云的恩怨；甚至在渐渐淡忘父母的恩情；如果不是每天嘶鸣的战马和他们部落间来回的征战，她差点忘了她身在何处。

几年下来，罗塔部落藉由纪氏的资助和部落间的征战，不断壮大。

这天，听得营外传来吵嚷，原来那驽哈在驯驭他的战马与战车之后，被泰奥拉去跟邻近部落打了一仗，苦于进军匆忙，虽然大获全胜，收伏了偻壮部落作俘虏，这些俘虏中的伤残之兵，大部份人都感染了肺痈，传染给了罗塔部落的兵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