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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可见凶手是他认识的人。&rdo;约翰肯定地说。

我稍微想了一下，同意约翰的说法，&ldo;有那种可能性。&rdo;

&ldo;一个他认识的人，在八点半到十点五十分的这段时间进来这里，并开枪打死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他。&rdo;

我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又觉得这个说法好像不够完整。

&ldo;等一下，约翰，这样的推论还是有缺陷。&rdo;

&ldo;唔？&rdo;

&ldo;例如我，我也算是齐格飞先生认识的人，但如果是我进来这里，他一定还是会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伸手要和我握手。&rdo;

&ldo;是呀！&rdo;

&ldo;如果我是凶手，而且在那个时候开枪，那么，他会倒卧在地板上。&rdo;

&ldo;对。&rdo;

&ldo;面对一般的人时，他的确会那么做！所以凶手一定是他&lso;不会那么做&rso;的熟人。&rdo;

&ldo;那会是谁呢？&rdo;

&ldo;例如站在那边的黛安。看到她进来办公室时，齐格飞先生就不会那么做。&rdo;

&ldo;的确。&rdo;

&ldo;因为黛安是自己的员工。面对他认为是自己亲近的人或部下时，他应该就不会站起来。&rdo;

&ldo;所以凶手是这里的职员吗？&rdo;

&ldo;是。但应该不是一般的员工。齐格飞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老板被杀死了，公司很可能会倒闭，员工就拿不到薪水了。就算公司没有倒闭，也会经营得非常辛苦，这是任何员工都想得到的事情。&rdo;

&ldo;那么会是谁？谁有那种可能性？&rdo;

&ldo;有一个人。&rdo;我说。

&ldo;谁？&rdo;

&ldo;乔蒂&iddot;沙利纳斯。&rdo;

&ldo;乔蒂……？&rdo;

&ldo;约翰，请你站在这边。&rdo;

我把约翰叫到桌子旁边，然后自己绕到齐格飞的前面，隔着桌子面对齐格飞，摆出握枪瞄准齐格飞的姿势。

&ldo;怎样，约翰？如果我站在这里开枪的话，出现在墙壁上的弹痕还是会在那么下面的位置吗？&rdo;

约翰仔细地看着我和墙壁，用眼睛计算了角度，才点头说：&ldo;没错。如果是你的话，子弹打进墙壁的位置会变得比较上面。&rdo;

&ldo;也就是说，凶手是个子比我小的人，例如女性……&rdo;我这么说。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站在门口附近的黛安马上走过去接电话，和电话另外一端的人说话。我听到她又开始哭了，说不定电话另一端的人是齐格飞的太太。

我在黛安的哭声中，想起六天前最后见到齐格飞时，齐格飞所讲的话。他说，我也可以让她变成泡沫，剥下她身上的华服，不会什么都听那个小女人的。

&ldo;穆勒先生。&rdo;

叫唤声把我拉回现实。我回头看站在门口的黛安。

&ldo;齐格飞太太好像有话想和警方的人说。&rdo;

于是我来到外面的办公室，走向一张办公桌。在那张桌子上的电话旁边，横放着电话听筒。我回头再看了黛安一眼，用眼神向她确认是不是那支电话，她对我点点头。

&ldo;我是纽约市警察局的塞米尔&iddot;穆勒。&rdo;我对着听筒说。

&ldo;我是齐格飞的太太亚莉莎。&rdo;她带着哭泣过的鼻音低声说：&ldo;我先生没有救了吗？&rdo;